竹簽,細而長,于空中旋轉(zhuǎn)。
花飲霜右手晃了晃,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擦擦擦擦擦……
竹簽紛紛揚揚,斷成了許多截,灑落一地。
一名弟子上去驗視,大聲報告:“師父,被斷成了12截,每一截都同樣長短,一分不多,一分不少?!?/p>
陳柔怒道:“什么師父被斷成了12截!怎么說話呢你!”
那弟子嚇了一跳,說道:“不是師父,是竹簽,竹簽被斷成了12截?!?/p>
陳柔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朝那名弟子招手,弟子把竹簽?zāi)昧诉^來,陳柔仔細查看,果然被切成了一模一樣的12等份。
剛好是她要求的兩倍。
陳柔暗暗心驚,這女娃娃好生厲害。
陳柔與幾位主事互望一眼,均暗暗點頭,然后對花飲霜說:“廖師叔應(yīng)該會很喜歡你,他好久沒收過徒弟了。”
花飲霜淡淡道:“是?!?/p>
周圍一圈弟子聽到陳柔的話,均倒吸一口涼粉。
竟然能推薦做廖副掌門的弟子!這可是莫大的機緣啊!
要知道,廖逸晨絕不輕易教導(dǎo)徒弟,而一旦教導(dǎo),必是教出驚天動地的人物,上一任徒弟已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而那個徒弟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
南如畫。
曾經(jīng)天下無敵(縹緲宗自認)的南如畫。
即便不是親傳弟子,只要得到廖逸晨些許指導(dǎo)的人,均成為了縹緲宗的中高層戰(zhàn)力,比如陳柔,她只被廖逸晨教過半個月,此時已是奕劍堂堂主。
人人羨慕的望著花飲霜,遙想她多年以后的英姿。
只有凌宇在想著其它東西。
她這身高可以去做模特了吧……如果我是星探此時一定會上去發(fā)名片,說一聲你好美女,有沒有興趣為我們辣條做代言,傳統(tǒng)辣條,匠心獨運,純手工打造…….
“喂,你要加入奕劍堂嗎?”凌宇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思緒。
凌宇回頭一看,是張妙妙。
張妙妙腮幫子鼓鼓的,不知在嚼著什么東西,左手一枚椰子,右手一堆糕點,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她又問了一次:“杵在這干嘛?你要加入奕劍堂嗎?”
“沒,我就隨便看看?!绷栌罘笱艿馈?/p>
反正生命只剩下一天半了,加不加入也沒啥意義。
“也對,奕劍堂收人很嚴格的,你肯定進不了!”張妙妙笑道。
凌宇內(nèi)心OS:呵呵,雖然你說的是大實話,但為毛覺得很不爽.......
張妙妙吸了一口椰子,又問:“要不試試我們清心堂?注重養(yǎng)氣、養(yǎng)心,堂主很溫柔,美女又多?!?/p>
她拿肩膀撞了撞凌宇,一副“你懂的”表情。
凌宇苦笑:“不了。”
張妙妙點頭:“也是,你們剛?cè)腴T,很難跟老弟子競爭,我就欣賞你這種有自知之明的人!再等三年唄~機會多得是?!?/p>
凌宇不置可否,繼續(xù)晃蕩。
他覺得就這樣挺好,大會挺熱鬧挺有趣的。
“我也算是見識過異界風(fēng)土人情的人了。”他苦澀的想。
就是沒能遇見百里繪,心里隱隱有些遺憾。
畢竟,她是穿越后凌宇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真正的朋友。
….
第一天的新秀大會結(jié)束,眾人累得腿肚子都疼,卻仍然興奮的不肯睡覺,宿舍里盡是討論的聲音。
凌宇懶得參與臥談會,他獨自一人往高級居住地走去,那里是掌門和各高層領(lǐng)導(dǎo)的聚居之所,他還沒靠近,就被巡邏的人轟走。
他又往后山走去,來到山中湖泊。
那道熟悉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xiàn),他繞著湖走了一圈,嘆了口氣,回屋睡覺。
罷了,一切隨緣吧。
后會無期,不如不見。
新秀大會第二天。
各分堂公布自己選中的優(yōu)秀弟子,花飲霜赫然在列,加上廖逸晨決定親自授藝,這更讓眾人震驚。
“看來奕劍堂又撈到一個天才....”
“這姑娘好美,就是太冷,讓人生不出親近之感?!?/p>
“花飲霜?是哪個大家族的千金嗎?”
“肯定是,她年紀(jì)輕輕就入了煉氣境,必然是從小就得到大量資源,用錢堆出來的?!?/p>
“哼,可惡的有錢人….”
眾人議論紛紛。
別的分堂亦是宣告著優(yōu)秀的弟子,但都沒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人物,其他人全都被花飲霜掩蓋了光芒,淪為綠葉。
接下來是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表演。
清心堂的美女弟子首先上陣,出演一曲舞蹈,引得一堆男弟子瘋狂喊叫。
王羽銘尤其瘋,大吼大叫,但完全不知道他在喊什么。
在凌宇耳中聽到的全是這種————“&@……¥%@#*%(:《”
凌宇看得意興闌珊,這慢悠悠的扭來扭去,有啥好看?名字還TM叫《縹緲正氣》,完全看不出哪里正氣!只看到睡氣!
第二個節(jié)目則是百獸堂的雜耍,熊、豹、馬輪番上陣,凌宇看得津津有味。
接下來是奕劍堂的劍陣表演,凌宇完全看不懂,加上坐得又遠,根本看不清楚,只曉得一堆人在上面跑來跑去,至于為什么跑,那就是天曉得了。
接下來是伙房的詩歌朗誦,這更加蛋疼了。
凌宇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啥,猜想大概也是歌功頌德之類的吧。
后面幾個節(jié)目也看得人昏昏欲睡,有些老油條甚至悄悄離場。
“那么,新秀大會到此…..”主持的弟子剛要宣布結(jié)束,突然被廖逸晨打斷。
“等等!”廖逸晨按下擴音法器。
“廖師叔,怎么了?”
廖逸晨說:“還有最后一項,接下來由掌門表演。”
不愧是反虛境高手,廖逸晨氣息悠長,聲音傳出老遠。
“掌門?。∷莩觯俊币槐姷茏芋@呆了。
南掌門是什么人,縹緲宗的人都懂,那可是冷面煞星,眼神嚴肅得能殺人,平時不茍言笑,話也少,這種人怎么可能表演!
霎時之間,弟子個個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探頭探腦的望向高臺。
“掌門要表演什么?”
“不會是表演罵人吧?”
“連罵半天不換氣?這可是他的拿手絕活?!?/p>
“哈哈哈,可能是表演能堅持多久不笑吧?!币粋€弟子學(xué)著南霸先的表情,拉長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學(xué)得惟妙惟肖。
“完了,那我們得在這坐到天荒地老?!?/p>
縹緲宗眾弟子竊竊私語,等到南霸先出場的時候,他們?nèi)蛄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