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冬梅興沖沖的回家查資料去了,凌宇心想:“這么多信息,她一時半會也查不完,至少也得弄個一兩天。在她查探的時候,我得利用這段空擋時間。”
凌宇忽然想起了系統,這棒槌曾經說過世界在劇烈的震蕩,說明它是開全圖的,全世界都在它眼皮底下一覽無余。
凌宇忽然興奮,對呀,我直接問它不就行了?還查什么案?
我真傻,真的。
他立刻向內呼喚:“系統?”
“請下達指令。”腦海中浮現那道熟悉的聲音。
“昨晚張由檢是誰殺的?你知道兇手嗎?”
“不知道?!?/p>
“靠!你這么弱?。俊绷栌畲笫?/p>
“是的?!?/p>
“是你妹?。∧悴皇悄芸匆娛澜绲淖儎訂幔课乙詾槟汩_全圖的呢,你連我昨晚做噩夢都懂,難道看不見隔壁的事嗎?!?/p>
系統:“宿主,我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不一樣。你看到的是表象,我看到是本質,好比看顯示屏,你眼中是具體的圖像,而在我的眼中則是組成像素點的算法。”
“那你翻譯過來不就行了?”
“沒法翻譯。你是我的眼,你接觸不到的東西,我也沒辦法說給你聽。”
凌宇覺得很失望,道:“這么多限制……”
系統:“是?!?/p>
凌宇撇撇嘴:“真沒勁。”
沒有系統的強援,他只好靠自己。
凌宇跑到樓上,翻箱倒柜,換了一身衣服,又找到兩塊黑布,蒙在臉上試了試,然后把它們揣兜里。
在無心苑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向蒼泊炎報告了住址,以便衙門隨時提審。
凌宇記得道士趙鐵牛的住址。
白水巷第二胡同,第四棟。
凌宇七拐八拐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低矮的房屋,甚是破舊,門口掛了塊帆布,寫著“鐵嘴神算”。
“就是這了….”
凌宇四下望去,此地行人不多,但住戶不少,偶有人進進出出,大多是老弱病殘。
這里顯然是一處貧民窟。
趙鐵牛家的大門開著,里面時不時傳來咳嗽深,聽起來很像是趙鐵牛的聲音。
他顯然在家。
凌宇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抽出黑布,將臉和頭發蒙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打算去偷襲道士,試探他到底有沒有道術。
凌宇悄悄摸到房子后邊,一咕嚕從窗口鉆了進去。
“潛入成功!”他想。
看來我也有做刺客的潛質嘛。
請叫我凌?阿泰爾,耕耘于黑暗,服侍于光明的兄弟會之劍。
nothingistrue,everythingispermitted!
凌宇邪魅一笑,酷酷的站起身子,與趙鐵牛四目相對。
笑容消失,瀑布汗。
臥槽…..我剛才裝逼我錯了…..
趙鐵牛猛然見到一個蒙面人從窗子闖入自己家中,還是大白天闖入,簡直莫名其妙。他愣了半天,這才喝問:“來者何人!”
“不告訴你。”凌宇捏著嗓子答。
趙鐵牛:“……….”
凌宇指著趙鐵牛身后,說:“哦?他也來了。”
“誰!”趙鐵牛猛地回頭,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趙鐵牛暗呼糟糕,凌宇已經沖到他面前,一拳頭糊過去,趙鐵牛哎喲一聲,被打得七葷八素。
接下來是左勾拳,右勾拳。
凌宇完全想不到,趙鐵牛竟這么弱。
現在的情況完全是在虐待菜雞。
凌宇覺得不應該這么兇,于是緩下勁來,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
尼瑪趙鐵牛還是擋不??!
“噗噢!”趙鐵牛被打倒在地。
望著委頓的趙鐵牛,凌宇微微搖頭,隨手把門關上。
“你,你要做什么....”趙鐵牛驚恐地問。
“看你不爽,你給我去死一下好不好?”凌宇甕聲甕氣,語氣可怖,然后抽出一把小刀。
趙鐵牛大駭,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你是震難鏢局的殺手!”
凌宇見他想岔了,也不否認,笑吟吟的坐在一旁,心想:“老道兒,你快施法呀,再不施法就要死了。”
凌宇故意留了一段空擋,給趙鐵牛施法的時間。
可趙鐵牛完全沒有反擊的苗頭,只一個勁在那求饒:“別殺我別殺我,張公子的死跟我沒關系,你要找就找真兇?!?/p>
“真不是你殺的?”凌宇瞇起眼睛,死死盯著趙鐵牛。
“真不是,真不是!”
“那又是誰?”凌宇又問。
凌宇本以為他會說花飲霜,畢竟花飲霜是最有嫌疑的人,又已被蒼泊炎帶走,任何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說是她。
豈料趙鐵牛猶豫了一下,說:“我不知道?!?/p>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凌宇心下起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具體哪里怪卻說不上來,他正自琢磨,趙鐵牛又開口了:
“大哥,聽您口音是北方的吧?我祖上也是北方的,咱兩說不定是親戚吶!”
“誰是你大哥?TMD啰嗦!”凌宇大樂,他故意改變語音習慣,沒想到被趙鐵牛認作是北方人,還認親戚,真是搞笑了。
他心里笑翻,表面依然是一副兇霸霸的樣子,瞪著趙鐵牛,說:“撒謊,不管你是不是殺我家少爺的兇手,總之先劈了再說?!?/p>
說罷就舉起刀子,朝趙鐵牛砍過去。
趙鐵牛嚇得面如土色,竟爆發出驚人的爆發力,一咕嚕躲開了!
“快施法呀快施法呀......你TM死到臨頭了還裝什么?!绷栌顑刃囊彩呛芗薄?/p>
假裝殺人很累的??!
“喲?還會躲?老子看你躲到什么時候。”他踹了趙鐵牛幾腳,笑盈盈的站在一旁。
凌宇再次留給他施法的空間。
牛鼻子老道趁機退進偏房,呯的一聲關上房門,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臥槽.....”凌宇無語了,尼瑪喊人算什么鬼?導演,這人犯規啊。
他向房門喘了一腳,里面似乎被什么東西頂住,竟然踹不開。
外邊噔噔噔一堆腳步聲,很快外面有人拍門,一堆人喊道:“老趙,老趙,怎么了?”
門板薄,咚咚咚幾聲就被錘爛了,外邊沖進兩個男人,手中拽著板凳,還有幾個老婦在門口探頭探腦,嚷道:“咋了咋了?誰敢來咱胡同撒野?活膩了?”
凌宇四下瞅了瞅,一掌把桌子拍爛,說:“我來殺趙鐵牛,你們有意見嗎?”
那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又看了看凌宇手中的刀。
他們猶猶豫豫地說:“這個,意見嘛……好像有一點......也可以沒有....”
“那你們想看看我的樣子嗎?”凌宇作勢要摘面罩。
“哎喲,不敢不敢!”那兩個漢子嚇得一哆嗦,立馬跑出屋外,把探頭探腦的婦女扯走。
“殺人啦!殺人啦!”此時趙鐵牛的呼救聲依然不斷,仿佛背景音樂,可再也沒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