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惜哈哈大笑,繼續炫耀自己的見識:“不敗被稱為四名劍之首,全是因為持劍之人非同小可。執劍人縱橫一生,從無敗績,‘不敗雙刃’因而得名,簡稱不敗。”
凌宇猜道:“這持劍之人,就是劍圣龍入海吧?”
游惜點頭:“對。龍入海拿著普普通通的兩把鐵劍,卻打遍天下無敵手。我跟你說,他曾經因為一名女子,單槍匹馬的殺上七武大會。這可是七家宗門聚在一起的盛會啊!歌謠中說的‘七武立世’,指的便是當今世上最強大的七家宗門,門下修行弟子無數,勢力強大,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
“其中有一家是不是叫縹緲宗?”凌宇好奇地問道。
“對。”游息對凌宇知道一家宗門的名字很不爽,仿佛這會讓她少賣弄一些,頓了頓才說:
“當年的七武大會,有5位宗主在場,各宗門精英更是無數,其中青山宗的宗主還持有一枚神器。可龍入海拿著兩把普通鐵劍,楞是把七大宗門打的滿地找牙,把心上人給救走啦。”
說到這里,游惜不禁兩眼放光,似乎在想象自己就是那被救走的女子。
凌宇一看就知道這胖妞在YY,他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很辛苦,只好轉移話題:“既然劍圣一生從無敗績,那就是說,他比龍王柳英姿還厲害咯?”
游惜瞪了他一眼:“瞎說!我家龍王更厲害些。”
她想了想,又補充:“不過嘛…從沒聽說這兩人比試過,沒人知道誰更強些。但是龍入海年紀較大,現在應該是個老頭了,理應不是龍王的對手。對,就是這樣。”
兩人邊走邊聊,凌宇從游惜嘴中獲取了許多信息,對這世界有了更多認識。
特別是這歌謠‘一夫當關,雙龍莫開。三神器,四名劍,五族鼎立,六國紛爭不休。七武立世,八方財寶,九蛇鯨吞’,這短短四十幾字,似乎已把天下大事都概括在內。
他忍不住又問:“那這‘一夫當關’說的又是誰?居然還排在龍王和劍圣的前面。”
游惜聞言,渾身打了個冷戰,語氣十分可怖:“一夫….一夫便是洛逸夫,他....他是仙魔。”
凌宇還想再問,卻已經走到閣樓的盡頭,來到一處奇特的大門跟前。這門雕龍鏤鳳,十分華麗,門口站著一名高個女子,向游惜問道:“弄到人了?”
游惜點頭:“嗯,請秋師姐幫我稟報師父。”
被稱作秋師姐的女子個子很高,比凌宇還高了一個頭,她看了凌宇一眼,轉身開門,走入屋內。
不一會兒,秋師姐又走了出來,對游息和凌宇等人說:“進去吧。”
游惜面露喜色,拉著凌宇就進去了,雨詩傻乎乎的跟在兩人后面,一臉萌相。
內廳頗為寬大,裝飾華麗,但有些地方已落了灰塵,似乎許久沒人打掃。
廳中站著一人,身形窈窕,長發落地,正背對著凌宇三人。
雨詩和游惜走到她背后三尺處,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師父。”
那人轉過身來,年紀三十上下,眼睛狹長,容貌柔媚,正是雨詩等人的師父秦思琴,亦是仙女閣現任閣主。
秦思琴淡淡的嗯了一聲,默默打量著凌宇。
游惜見凌宇直挺挺的站著,喝道:“見到閣主,你怎么不跪?”
凌宇說:“又沒人告訴我要跪。”
“那你現在知道了,還不快跪?”游惜朝凌宇的膝蓋窩錘了一下,凌宇硬生生挺住,沒有跪倒。
“呵,阿惜,你話挺多的嘛。”秦思琴輕輕笑了一聲,不辨喜怒。
游惜聽到師父發笑,不由得全身一抖,背上冒出冷汗。
秦思琴沒再理會游惜,她望向凌宇,問道:“你為什么不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
秦思琴嗯了一聲,捏了個訣,手中瞬間出現一塊黃金。
她把那塊黃金丟到凌宇腳前,剛好處于膝蓋能碰到的地方。
凌宇望著黃金,嘴角抽搐。
我靠,導演,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秦思琴冷冷瞧著凌宇,游惜和雨詩大氣不敢出,屋內的空氣變得愈發凝重,沉甸甸的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
凌宇被盯得很不自在,心想,跪還是不跪?俗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跪無名塚是可憐對方身世,但現在若跪敵人,還是個女敵人,感覺很不爽…..
媽的,最近真是憋屈,哥哥我死豬不怕開水燙,還就是不屈了!
凌宇毫無畏懼地望著著秦思琴,打定主意,他媽的老子不跪了,你愛咋咋地。
秦思琴望著凌宇,仿佛有道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與他重合,她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她默默嘆了口氣:“和他一樣倔。像,真像。”
秦思琴眼波流轉,溫柔之情轉瞬即逝,又對游惜和雨詩說:“這人在哪里找到的?”
“河邊。”游惜搶著說:“這人叫做凌宇,被人打落懸崖,從河上漂了下來。我一眼就看到了,覺得他符合師父的要求,我便指揮雨詩,將他抬到到岸上施救。好在這人命大,被我們救活了,于是我們歷盡千辛萬苦,終于把他帶到師父面前…..”
秦思琴打斷游惜:“這些年來,越來越難找到合適的人了。你們很好,立了大功,我會重重賞你們。”
游惜大喜過望:“多謝師父,多謝師父!”
秦思琴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等我想好賞賜,再叫你們過來領賞。幫我把秋菊叫進來。”
秋菊便是守在門口的高個女生,凌宇聽到秋菊這名字,想起那厚厚的嘴唇和兇悍的外表,立刻聯想到非洲大媽。
秋菊黑人問號臉.jpg表情包。
他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秦思琴問。
“笑天,笑地,笑自己。”凌宇繼續笑。
“笑自己什么?”
“被女人綁架,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還不可笑嗎?哼,像你們這種弱女子,平時我能打十個。”凌宇繼續瞎掰,一邊觀察秦思琴的反應。
“一般般吧,也沒多好笑。”秦思琴淡淡的說,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凌宇剛才是故意試探,見試不出秦思琴的情緒,微微嘆氣,心想:“這大姐喜怒不形于色,城府好深,有點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