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峰腦袋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緩慢的抬頭,這一抬頭,對上了一雙銅鈴大的虎目,那老虎張大了嘴巴,掛在了天花板上,露出了血盆大口,那從口中吐出的陰森之氣全數(shù)的吐在了王瑞峰的臉上。
“嗷。”驚天的喊叫之聲響徹了云霄。
那王瑞峰驚聲大叫,之后便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那旁邊的侍衛(wèi)互相對看了一眼不知道誰在其中喊了句話:“傅九郎不見了。”那幾個侍衛(wèi)的注意力才轉(zhuǎn)到了那敞開的窗邊。
窗邊的窗戶正打開著,外頭那河上的冷風正簌簌的傳進了房間之中。
侍衛(wèi)也圍在了窗戶邊上,有幾個更是大膽的朝著那窗戶往外看去,只看見了黑洞洞的一片還有鼻尖,那來自河邊的濕潤之感。
“傅九郎不會是跳河了吧。”
“不會是躲在了房間哪里吧?”
“還不快搜,別忘了九公主可是在等著。”
幾個侍衛(wèi)嘀嘀咕咕的,就算搜遍了房間,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連之前鋪在地上的畫,也消失了。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不成傅九郎竟然會憑空消失不成?
可惜,還沒有時間讓這幾個侍衛(wèi)好好思考,外頭就傳來喧鬧的聲音,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臺階上響起。
“什么人,你去看看。”那群侍衛(wèi)的頭領(lǐng)吩咐道。
還不等開門,便看見一群身穿著軍裝的士兵正等候在了門口。身穿著兵甲軍裝的邵安緩緩地從士兵之中走了出來,看了看正暈倒,不省人事的王瑞峰,又看了看里頭的這群侍衛(wèi),冷冷的道:“這棟別院之中,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是。”身后的士兵道。
里頭的這些侍衛(wèi)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軍隊的人出現(xiàn),道:“你可知道,這里是誰的別院?”
那邵安淡淡的看了眼發(fā)聲的侍衛(wèi)笑著說:“我知道,我要找的,也就是這個。”說罷轉(zhuǎn)頭道:“不管樓上樓下的,統(tǒng)統(tǒng)給我扣起來,等待帝上發(fā)落。”
“是。”
隔壁房間之中,那九公主還在房間之中等待著,沒有等來王瑞峰的好消息,倒是等到了一個急匆匆的下人。
“公主,出事了,外頭來了官兵,快走吧。”
九公主皺了眉頭,恨恨的跺了腳,道:“本公主不會放過王瑞峰還有王世子的。”說罷,便重”新套上了斗篷,想要快速的離開,不料還未走出房門,便被一群士兵攔住。
“讓開。”九公主低沉的聲音道。
“還不快讓開,你可知道,你攔的是什么人,是你惹不起的人。”那隨著公主前來的下人道。
“公主誤會了。”那前頭士兵低頭道:“王爺有令,讓小的將公主安全的帶出別院。”
“王爺?”這樣突然的變故,倒是讓九公主愣了愣。這士兵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說承了王爺?shù)拿睿殴骷热槐蛔R破,也不掩藏,道:“哪個王爺?”
“自然是五王爺。”邵安從后頭走到了九公主的面前,朝著九公主行禮后,對九公主恭敬的道:“公主請吧,王瑞峰涉及禁藥,九公主不適合再呆在此處。外頭的馬車已經(jīng)備好。那馬車自然會將九公主送到安全的地方。”
九公主看了看邵安,她是認得邵安的。如今這個別院已經(jīng)被控制下了,九公主知道,再呆下去,對自己也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便聽從了邵安的話,上了馬車。
一路上,九公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思考,為什么這次會被軍隊團團圍住,她只想趁著帝上母后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趕緊回到宮中,免得生出了事端。
禁藥這個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父皇追究起來,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到了頭。
此時的九公主真是恨透了那王世子還有王瑞峰等人,若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快點。”九公主想到這里,不由的催促著外頭趕車的車夫。
那車夫道:“回九公主的話,拐過這幾個彎,就到了。”
這么快?這別院可是在西山的后頭。掀開了車窗簾子朝著外頭看了看,周圍十分漆黑,卻能看見,周圍依舊是茂密的樹林。
這說明,還在山中,怎么可能快到了呢?
“這不是還在山中?”九公主問道。
“對,這是小路,出了這個樹林,再走幾個上坡就到了。”那馬車夫恭敬的道。
就是這句話,讓九公主聽出蹊蹺。九公主警惕的問道:“你要帶本公主去哪里?這個方向可不是皇宮的方向。”
那馬車夫轉(zhuǎn)過頭,道:“皇宮?這條路自然不是去皇宮的路,這條路是去西山道館的路。王爺交待過,若是在別院中遇見了九公主。便將九公主送到西山道館,這般還安全點。”
“什么?”九公主忍不住大叫起來:“快,掉頭,本公主命令你,馬上去皇宮!”
西山道館?如果去了,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馬車夫歉疚的道:“對不起公主,這是王爺?shù)拿睢R彩牵凵系拿睢!?/p>
九公主聽后,如同雷霆過頂一般,無力的癱倒在了馬車上。
帝上的命令,那豈不是說明,父皇母后,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