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接踵而來，鐘家到底想干什么？

基因改造試劑被買走這么久毫無聲息，少女本以為是因為藥劑無效，這件事情就這么告一段落。

可是如果是鐘家的話……

“嗯。”

鐘思齊又嗯了一聲，算是對風楚楚那么長一串問題的回答。

“你來這里，是來找鳳棲的？”

聯系到繞星城的事情，以及這次這本書找來得這么快……風楚楚幾乎是瞬間推斷出一個猜測。

“所以，你也知道我和鳳棲的交手？”

少女抿唇歪著腦袋看著鐘思齊開車，他神情專注，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鐘思齊本就生得好，這樣看是更加加分。

“嗯。”

風楚楚的眼瞼下垂擋住眼珠，看不分明神色，所以，鐘思齊要娶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一早就知道些什么？

喜歡什么的，果然是太虛無縹緲的東西。

就像鏡中花水中月。

只是她想得太多而已。

有很多深夜輾轉細碎的情緒，全部都像是夢境，似乎存在又好像浮沫一吹就散去。

千古流傳的牡丹亭最后也是在夢里，少女的旖旎心思在冷冰冰的現實里不過是流星閃過，短暫美好不真實。

娜拉的愛情是丈夫拳掌控制下的意淫，幡然醒悟后才發現是鏡花水月的自我麻痹。

杰克和露絲的相見懷念，如果真的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打磨下，大概很快就會消磨殆盡。

海藍之心是一場夢境，夢境往往絢爛迷人眼。

什么是愛情？

懸又妙的東西。

風楚楚從未相信過。

少女彎起嘴角，眉眼彎彎，“那你一定知道我很厲害了，鳳棲都打算收我為徒弟呢。”

這是籌碼，嫁入鐘家的籌碼。

鐘家是在自己的身上押注賭約，賭的是未來的風楚楚，不是現在的風楚楚，賭的是她會產生的價值和利益。

不是她這個人，是鳳棲。

畢竟，鳳棲是出了名的不好接近。

如果賭失敗了，無非就是解除婚約而已，畢竟，訂婚不是結婚。

一手好算計。

不愧是鐘家人。

她覺得鐘思齊蠢的同時，或許鐘思齊也覺得她蠢呢？

“嗯。”

鐘思齊擰過方向盤，打了個彎，開車開得認真。

這是原則性的安全問題。

少女呼出一口氣，搖開車窗，冷空氣驟然呼呼灌進車內，吹散所有的曖昧氣息和旖旎。

因為缺氧而滾燙緋紅的臉頰慢慢冷卻下來，風楚楚終于找回自己的思緒。

這不重要。

少女強心忽略自己內心涌上的一陣又一陣心酸心悸的感覺。

她又不喜歡鐘思齊！想什么呢！

重要的是，鐘家到底要干嘛？

“你們實驗了嗎？”

雖然明知道后世從來沒有傳出來過基因改造試劑的消息，風楚楚仍是忍不住詢問。

“這是絕對機密，整個Z國知道的人都不多。”

鐘思齊終于舍得開口，只是這話可不算太暖心。

……

“嗯。”

少女竟然反而搶了鐘思齊的詞，只訥訥地道一聲嗯。

“實驗還在進行中，具體的消息，你知道太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