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十三奶去了這么久還沒有動靜,俺有些沉不住氣了。”酒樓外的霸如花道。
“有事我娘自有辦法解決,還是再等等吧!”唐夢銀道。
“小子,你娘會武?”白太黑問道。
“白叔,我也是最近方知此事?!碧茐翥y答道。
“八叔,你快聽,那酒樓院中為何如此熱鬧?”霸如花忽然叫道。
唐夢銀、司徒發(fā)新等人側耳一聽,果然聽的里面?zhèn)鞒鲫囮囁缓鹇?,中間還摻雜人們的驚叫聲。
“里面定是打起來了,八叔,咱快些進去吧!”霸如花面帶興奮叫道。
唐夢銀望著司徒發(fā)新,問道:“大人,你以為如何?”
司徒發(fā)新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便瞅向白太黑。
“你說進咱就進,莫要瞧我?!卑滋趯⑹忠粩偅?。
“如此熱鬧,里面定然人不少。俺不能讓十三奶吃了虧。你們在這兒商量,俺可要進去了?!卑匀缁ㄕf罷,舍了幾人沖出巷子直奔那院墻而去。
“猶豫什么,走吧!”白太黑催道。
“好吧!”司徒發(fā)新也沉不住氣了。
三人出了巷子,見霸如花已如鵬鳥一般躍上了墻頭,再一閃便不見了人,忙急急奔了過去紛紛縱身上墻。院里雖未點燈隱約還能瞧得清楚,站在墻頭一瞧,只見里面人影亂鉆,豬竄鹿跳,尚有狗熊人立而起揮舞著利爪見人便拍,地上還有許多瞧不清的活物或蹦或爬。
唐夢銀見狀登時傻了眼,道:“這是咋了?這些吃貨怎都逃了?”
“嘿嘿,定然是受夠了氣,開始掉過頭來吃人了。”白太黑笑道。
正說著,忽有一只野雞撲棱著翅膀向幾人飛過來。司徒發(fā)新一把捉住向下丟去,眼中不禁一亮,道:“趁亂救人,好法子?!闭f著帶頭跳了下去,見唐夢銀二人也跟著下來,又道:“都與我挨墻站著?!?/p>
“為何?”白太黑問道。
“城城不知被關在何處,如此狀況應是唐夢銀他娘所為,想來是要趁機尋人,我們過去只會添亂。”司徒發(fā)新道。
“他娘的,怎么還有老鼠?”白太黑低聲罵道。
“我也覺得腳下有東西在動,可沒敢瞧,不知是不是老鼠?”唐夢銀道。
“是條蛇?!卑滋诘皖^一瞧,說道。
“啊……”
唐夢銀待要驚叫,卻被司徒發(fā)新捂住了嘴巴,低聲喝道:“一條蛇而已,怕啥?”
唐夢銀忙連連點頭,腿肚子卻在發(fā)抖。
“唐夢銀,那是不是你家那丫頭?她騎得什么?”白太黑忽然問道。
唐夢銀忙瞇眼尋去,見人群中果有一個胖大身影不停竄來竄去,身子下面的確騎著一物,聽那吆喝應是霸如花,便道:“是她,瞧不清騎得啥?”
“莫要亂,快些掌燈點火把將這些畜生宰了?!庇幸蝗烁呗暫鹊?。
這一叫果然管用,院中人登時醒悟過來,有人提了燈籠點了火把過來,有人抽出兵刃驅趕地上活物,野豬、野鹿、狗熊慘吼聲不停響起。
“哎喲……莫要全殺死,十天吃不了一頭野豬,都給殺了我賣誰去呀?”一人帶著哭音道。
“殺便殺了,算好銀子賠你便是。”有人道。
“如此那便殺吧!”
不多時,院中靜了下來,因有了燈籠火把,也都瞧得清楚了。正因瞧得清楚,所有人都望著院中一人面帶驚奇之色。
只見一身穿紅衣的胖大女子騎在一頭二三百斤重的野豬身上,一手扯住鬃毛,一手拍打野豬屁股,口中還叫道:“你這畜生膽敢撞我,快些起來再跑。”
那野豬似是再也駝不動她,趴在地上不住“哼哧”著卻是站不起來了。
有人道:“這人是誰?怎么未曾見過?”
又有人叫道:“毛通吃,你來瞧瞧,這是不是你酒樓的人?”
那叫毛通吃的過來一瞧,答道:“不認得。”
“行了,此人我見過。”一青年男子出來道:“她是唐夢銀家里的丫頭?!?/p>
唐夢銀一見此人,脫口叫道:“朱亦群。”
司徒發(fā)新聞言道:“如此說來,田不語定然也躲在此處。怪不得四處尋不到,卻原來躲在我眼皮底下了?!?/p>
那邊霸如花聽朱亦群說話,撇了那豬抬頭望了一眼朱亦群,笑道:“俺認得你,你是田不語的兒。俺可不是丫頭,俺是到此走親戚的?!?/p>
朱亦群聞言,拿眼掃了一下院中,道:“你既然來了,想來唐家伯母定然也到了,為何不出來相見?”
霸如花道:“沒有別人,只俺一人?!?/p>
“噢?”朱亦群微微一笑,道:“那你來此作甚?”
霸如花眨著眼睛思索片刻,一指地上野豬道:“俺來偷豬。”
朱亦群聞言一怔,又道:“這說法忒過牽強,此乃野豬,野性十足,你弄的出去么?”
霸如花抬腳踢了一下那豬,道:“野么?這不挺老實么?俺本想騎著它出去賣銀子的,哪料到這貨不禁騎,方走幾步便趴在地上耍賴不動了?!?/p>
朱亦群似是不愿和她糾纏,高聲道:“唐家伯母,您老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與侄兒見過?”
半晌,見無人應,又道:“既然您老不出來,那侄兒只好將您請出來了?!?/p>
躲在暗處的司徒發(fā)新聽他如此說,立時輕聲道:“我等出去拖住他們。”說罷邁步搶先走出,唐夢銀一見當即也隨著走出,后面白太黑緊跟而出。
“無須找了,是我?guī)н@丫頭來的?!彼就桨l(fā)新道。
朱亦群似是早知暗處有人,見自己話一出口果將人激了出來,禁不住面露得意,待瞧清楚人后卻是一愣,立馬換顏笑道:“真是意想不到,卻原來是衙門里的三位大人到此?!?/p>
他身旁那毛通吃一聽此話,登時嚇得面色慘白,身子使勁往后擠,到了人群后面小跑著往前面去了。
司徒發(fā)新冷冷道:“朱亦群,你與你母親田不語往日里作惡多端,本官正在四處緝拿與你。豈料你竟不思悔改膽敢劫走我女兒。今夜你等莫要走了,隨我回縣衙聽候發(fā)落吧!”
朱亦群聞聽笑道:“大人此言在下可是聽不懂了。說在下與母親作惡多端這是從何談起呀?”
司徒發(fā)新喝道:“還與我裝傻賣癡,速將我女兒放回來?!?/p>
朱亦群道:“大人所說的女兒定是城城小姐。不瞞大人,我對她可是仰慕已久,只可惜小姐對我卻不屑一顧。哎……如此女子只落得嫁個尋常小吏,當真可惜?!?/p>
司徒發(fā)新喝道:“大膽賊子,速速放人?!?/p>
朱亦群面帶無辜道:“大人是聽誰在胡說八道?在下從未劫過你女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