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起初的時候還有些為郝遠擔心,但是看著他逐漸的處于上風,她的心定了。
很快,白娘子落了下風,被郝遠制服。
“司徒沁,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的夫君太孤獨了,如果可以,幫我找到他,告訴他,不要再等我,我也不會再糾纏他,從此以后我們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白娘子閉上了眼睛。
郝遠神色一凜,舉起劍,落了下去。
郝遠危險的瞇起了眼眸,看著眼前不知所謂的,擋在白娘子身前的司徒沁:“你還護著她。”
“我覺得她可憐。”
郝遠笑了:“我這把妖神劍上誅鬼神,下斬妖魔,唯獨沒有殺過人,你是想要成為第一個。”
司徒沁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呆呆的看著郝遠,并不懷疑他說的話:“我也不想要攔著你,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見你殺了白娘子。”
司徒沁回頭望著白娘子道:“你是不是對我使了什么法術。”
白娘子一愣,低低的笑了:“你我該是有緣。”
司徒沁皺眉,正準備開口只聽:
“我修行了幾百年,也不過就這么點本事,如今被你男人廢了修為,我也沒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你說幫我找我的夫君,可是在誆我?”
司徒沁慌忙搖頭:“他不是我男人,我才不要那樣的男人。”
郝遠冷哼:“你這樣的女人,我沒有嫌棄你已是幸事。”
司徒沁轉身對著郝遠做了個鬼臉,看向漸漸開始變得透明的白娘子,說實話,她一點兒都不明白:“白娘子,我幫你找你的夫君,是不是你見到他了,你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安心的走?”
“就是輪回。”司徒沁詫異她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詫異之后,她反倒是鎮定了許多:“我之前一直認為鬼怪什么的,都是騙孩子玩兒的,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存在,既然你們存在,那么必定就有輪回,不管你之前做了多少的壞事,總歸,你是個有情的人,看在你我有著勉強相似的經歷的份上,我幫你找你的夫君,只是你看見了他,話別之后,你必須安心輪回。”
白娘子點頭,隨即小心翼翼的看向郝遠。
司徒沁看向郝遠,蔥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意思,微微一頓,嘆了口氣,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的扯著他的衣服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幫幫白娘子。”
“她不值得。”
“這個世界上不值得的事情太多了,沒有必要計較那么多,不管怎樣,她并沒有傷害你我。”司徒沁開口了,可是郝遠像是完全不受影響一般,不由繼續道:“這個世界上含恨而死,抱憾而亡的人太多了,我相信鬼怪也不例外,幫幫他們,算是積德。”
郝遠伸手,一把握住了司徒沁的,滿意的看著她面色發生了改變:“一味的善良是愚蠢。”
“可是有的時候,我情愿愚蠢。”司徒沁輕聲的開口,原本她的心里還不確定,只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后,她反倒是堅定了決心,轉身直直的看著白娘子:“我知道她或許做過許多壞事,可是我同情她的遭遇,青梅竹馬的愛人,不管最終是不是被背叛,心,依舊還是念著他。”
郝遠瞇了瞇眼眸,看向白娘子,許久才開口道:“你且化作小骨頭,讓她帶在身邊。我倒要看看他的善良最終會給她帶來什么!”
白娘子驚喜的看著郝遠,輕輕的旋轉身體,只見司徒沁的腰間多出了一個骨頭配飾。
司徒沁呆呆的看著:“她都還沒有和我說他夫君的容貌特征。”
“鬼怪之間有感應。”郝遠冷冷的瞥了眼司徒沁:“你記住,不管以后你發生什么,今日之事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這是走了?”司徒沁上前一步,只是開口說話之后,發現郝遠根本就沒有搭理她,不過她倒是一點兒都不在意,狡黠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子,輕聲的開口道:“其實我發現,我還是有一些天賦的。”
竹林!
司徒沁心情頗好的走在大路上,倏然間,她停下了腳步,如果她沒有記錯,今天早上的時候,她看見的那一雙眼睛,就在這個附近,猛然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本能的摸向了白骨頭:“白娘子,這里該不會還有什么妖魔鬼怪?”
“呵!”
不屑的冷哼,毫無顧忌的出現在了司徒沁的耳朵里,她猛然回頭,只見郝遠就在不遠的一棵大樹上,環抱著雙臂,一臉凜然的看著她。
郝遠飛身而下,站在了司徒沁的面前,對她伸出手道:“我的錢袋。”
司徒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像是完全沒有聽見郝遠的話一般,豪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心我一個人獨自走在這荒郊野嶺的。”
“我的錢袋。”
司徒沁看了看周圍,靠近了郝遠道:“說起錢袋,我之前的錢袋是不是被你偷了?”
郝遠看著司徒沁,四目相對:“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我覺得我的分析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錢袋還在,可是和你分開了,就是離開了你最初救我們的地方的時候,我中途也沒有停下來過,怎么的吃完飯,錢袋就不見了。”
“呵!”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司徒沁一邊說一邊點頭道:“我沒有錢付賬,白娘子要我做她的夫君,千鈞一發之際,你突然出現救了我,你這該不會是……覬覦我的美貌,看上了我,故意找機會接近我。”司徒沁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我沒有錢,而在這兒又只認識你,所以自然會對你親近,沒準兒還會……”
郝遠冷冷的看著司徒沁,看著她逐漸紅潤的臉色,突然伸手,眨眼的功夫,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錢袋。
司徒沁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凝了起來,本能的摸了摸她自己的腰間,張了張口,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