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明晃晃的朝著司徒沁靠過來,下意識的,她往后退,只是她已經靠在了墻上退無可退!而徐婆婆朝著她越來越近,她只覺得心尖都顫抖了起來。
“咚!”
“??!”刀叉在了桌子上的聲音,讓司徒沁下意識的尖叫,可是預期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而且……徐婆婆不是看見她了?可是她只是把刀放在了她旁邊,像是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司徒沁疑惑了,試探性的開口道:“徐婆婆?!?/p>
輕聲的開口,徐婆婆并沒有回應,明明剛才她們視線都對在一起了……
徐婆婆看見她,怎么會沒有反應?帶著狐疑,她大著膽子走到了徐婆婆的面前,只見她根本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
司徒沁一愣,隨即又走到了林默的身邊,揮了揮手,見他沒有反應,大著膽子觸碰他,卻不想她直接的穿過他的身體。驚訝,詫異,頓時讓她凌亂了。
“默兒,對我來說你是最重要的,一切可能影響到你的人還是物,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幫你鏟出。哪怕你最后會恨我!”
林默沉默的低下頭,袖子里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娘,你不可以傷害秀兒?!?/p>
“娘,我什么都聽你的,但是你不可以傷害她?!?/p>
聽著林默的聲音,司徒沁覺得有些悲傷,正想要看清楚林默的表情,只見眼前的場景再一次的發生了變化。
昏黃的燭火,誘人的嬌吟,司徒沁一頓,忍不住伸手擦了擦她的眼睛,只見不遠處的床上,一個妙齡的少女正躺在床上,她不安的扭動著,整個人的狀態很不對勁兒,她湊近一看,眼前的女子不正是秀兒?
“秀兒,秀兒,你怎么了?”看著她臉上越來越不正常的潮紅,司徒沁忍不住伸手,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真的碰觸她,更甚至,她呼喚她,她也沒有反應,正當她無能為力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進屋的林默一臉的紅色,滿眼的氤氳,怎么看都和平常有些不一樣。司徒沁只是看著,都覺得有些害怕,還來不及躲避,只見他已經直直的穿過了她的身體,朝著床上走去。
林默站在床邊,目光灼灼的望著秀兒,手撫摸上了她的臉頰:“秀兒,我是林默?!?/p>
秀兒不安的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林默的眸子里含著淚珠:“林默,我不舒服。”
“林默,我是不是要死了,為什么我覺得有好多的螞蟻在我的身上亂動?!?/p>
“秀兒!”林默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變的猩紅,想也不想的靠近了她,不斷的在她的身上輕輕的嗅著:“你好香,我好餓?!?/p>
“林默,你的氣息真好聞,你的身體好冰涼,好舒服?!毙銉翰[了瞇眼睛,主動的傾了傾身體,抱住了他:“林默,幫幫我,我好熱。”
林默笑了,手撫摸上了秀兒的臉頰:“你真的要我幫你?”
“嗯,幫幫我,好不好?”秀兒抬頭,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渴盼:“真的是太熱了,我快受不了了,嗚嗚……”
林默吻了吻秀兒的眼睛,唇角緩緩的上揚,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小臉,沒有任何的動作。
秀兒呆呆的看著林默,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驀地上前,張口吻住了他的唇。
許久,她發出了滿意的喟嘆:“好甜。”
林默的眼睛越發的鮮紅了:“有一個東西更甜,你想不想吃?”
“更甜?”秀兒笑了,滿眼的天真,情不自禁的靠在林默的懷里:“要的,秀兒要吃?!?/p>
林默笑了:“這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p>
“嗯。”
看著秀兒的笑容,林默靠近了秀兒,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脖頸處。
倏然間,林默的眼神變了,張開口,咬上了秀兒的脖頸。
鮮血順著林默的唇流了出來,秀兒滿臉的幸福,只是漸漸的,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到了最后,她只剩下了皮肉和骨頭。
司徒沁下意識的捂住嘴,想要發出聲音,可是怎么也發不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本能的往后移動,不想她的身體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般,用力的一個拉扯,她瞬間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她眼前的人是林默。
林默的視線從郝遠的身上移開,看了眼臉色發紫,似乎馬上就要死去的司徒沁,搖了搖頭,松開了她,任由她跌倒在地:“嘖嘖……我還以為他有多在乎你,結果你馬上都要死了,他卻還能無動于衷的站著,沒有絲毫的動作,司徒沁,這么冷情的男人,你確定要跟著?”
“咳,咳……”
控制不住的輕聲咳嗽,司徒沁貪婪的汲取著新鮮的空氣,抬眼看向林默,看著他的眼睛,雖然是紅色,可是和她剛才看見的紅色是不一樣的。
“默兒,你不該心慈手軟,殺了她們!”徐婆婆大聲的開口:“這里是我們最后棲居的地方,如果這里也被發現了,我們就無路可去了?!?/p>
林默笑了,蹲在了司徒沁的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你聽見了,雖然我不喜歡她,更甚至我比你們誰都恨她,可是誰叫她是我的娘,她的話我總是要聽的?!?/p>
林默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伸出了手,他的指甲變的鋒利而又尖銳,抵在了司徒沁的脖頸處:“倘若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放過你。”
“郝遠,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看著,不救我?”放聲的大吼,司徒沁看向了郝遠,可是再次轉移視線,只見她的四周都是林默,哪里還看得見郝遠的影子,心中一凜,顫抖著聲音繼續道:“林默,我才不要做你的女人,你是想讓我像是秀兒一樣活生生的被你吸干血死掉?那你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p>
快要刺入司徒沁脖頸處的手一頓,林默的臉色變了:“胡說什么,秀兒怎么可能是被我吸干血死掉的。”
司徒沁感覺到了脖頸處的疼痛,正想要開口,只聽:
“別聽她胡說,沒有的事情!”徐婆婆大聲的開口:“秀兒是被我丟下湖,活活的淹死的?!?/p>
林默松開了司徒沁,轉身看向徐婆婆:“你淹死了她,你不是說,她走了?”
“我騙了你,秀兒是我淹死的?!毙炱牌磐χ绷吮臣?,直直的看著林默,并沒有因為他的質問而混亂,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她也早想好了說辭。
司徒沁皺眉,緩緩地站起了身體,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的周圍竟然有霧障,除了林默和徐婆婆,她根本看不見其他,下意識的轉身,想要呼喊郝遠,可是又害怕被他們發現。
“姑娘,司徒姑娘?!?/p>
“誰,誰在叫我。”司徒沁覺得聲音似曾相識,慌忙的看向四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她的腰被人摟住了。
旋轉,飛躍,轉瞬的功夫她就被緊緊的鎖在懷里,司徒沁只覺得她的心跳似乎加快了許多,抬頭的時候,只見郝遠神色嚴肅的看著她。
郝遠伸手撫摸著司徒沁的脖頸,皺起了眉頭:“你受傷了?!?/p>
司徒沁微微一頓,正準備說話,不想一陣劇烈的尖叫,讓她本能的往后一看,只一眼,她瞬間腿軟,無力的靠在郝遠的身上,顫抖著聲音道:“林默,把徐婆婆的腦袋拿掉了?!?/p>
郝遠護著司徒沁,目光凜然的看向林默:“妖怪就是妖怪,即便是像人但是卻永遠都不是人?!?/p>
林默的眼睛變的鮮紅,渾身散發的黑色氣息越發的濃厚,看著郝遠,詭譎的笑了:“她一個人走怪孤單的,你們都陪著她,好不好?”
話落,林默神色一凜,只見他嘴里小聲的叨念著什么,眨眼之間,無數的他帶著利刃,直直的朝著司徒沁和郝遠飛了過來。
眼看著林默的靠近,司徒沁看見了郝遠手中的妖神劍,蓄勢待發的樣子,可是他似乎看見了所有,唯獨的忘記了他的身后。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擋在了郝遠的身后,緊緊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