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男子,就像是從畫里面走出的謫仙一般,渾身都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息。更沒有想過她也會有花癡的一天:“君子溫如玉。”
郝遠皺起了眉頭,瞥了眼司徒沁,對著她扔出了一塊手絹:“擦干凈你的口水。”
司徒沁一愣,她正看的熱烈,不想面上就突然的多出了一塊手帕,尷尬的笑了笑,心里忍不住的開始吐槽。
“你說我不屬于這里,那我屬于哪里?”林默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道。
男人笑了笑,環視四周,看向司徒沁的時候,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我知道一個地方,那里都住著和你一樣的人,一半妖怪的血統一半人類的血統。”
“他現在和凡人差不多!”司徒沁癟了癟嘴,狐疑的看著男人,剛才一定是錯覺!一個像是謫仙一樣的男人怎么會對她眨眼睛?不由得,她劇烈的搖晃了下腦袋,開口看著林默道:“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即便是普通人,也是身懷罪孽,去那個地方,你可以贖罪!”男人笑了,走到了林默的身邊。
林默遲疑了,看了眼司徒沁:“我想要和你單獨說話。”
司徒沁一愣,想要拒絕,可是看著他的樣子終究還是于心不忍,點了點頭,跟他一起走到了角落:“林默,現在已經看不見他們了,我們可以停下來了。”
司徒沁看了看身后,見林默還沒有停下腳步,而他似乎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由拔高了聲音:“就在這里,我不……”
司徒沁驚訝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呆呆的看著已經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的林默,心中一頓:“你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你不是林默。”
林默邪魅的勾起了唇角:“林默是我,我就是林默。”
眨眼的功夫,林默已經站在了司徒沁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喜歡你的味道,你的血一定很好喝。”
司徒沁戒備的看著林默:“不可以。”
林默笑了,伸手摸向司徒沁的臉頰,卻不想被用力的打開。
司徒沁憤怒的瞪著林默:“郝遠說,他已經散盡了你的修為,為什么你的眼睛還會變成紅色。”
林默將視線從他的手上抽了回來:“很明顯,郝遠在騙你。”
“你不用皺眉,也不用懷疑,妖神劍確實很厲害,可是他的修為還不夠,所以我還殘留在他的身體里,但是其實也不算是,畢竟我們本來就是一體。”
司徒沁直直的看著林默:“他本來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的。”
“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卻妄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不覺得可笑?”林默靠近了司徒沁,在她后退的時候,摟住了她的腰身:“別掙扎,我只是和你說一句話,說了這句話,我就離開。”
司徒沁停止了掙扎:“什么話。”
“之前在湖底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一般,之后我幾乎可以確定,你不是普通人。”林默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司徒沁的詫異一般,將她緊緊的抱入了懷中:“司徒沁,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希望你以后別重復我的老路。”
司徒沁疑惑的皺眉,正想要開口問個究竟,不想林默已經放開了她!默默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郝遠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羊腸小路上,司徒沁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而她的身邊早就沒有了林默的蹤影。
“他走了。”
“嗯。”司徒沁點頭:“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以后的他會怎樣?”
郝遠冷冷的看了眼司徒沁:“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司徒沁低垂下眼瞼,眼中的復雜一閃而過。
“你別忘了,你的腰間上還有個白娘子。”郝遠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看著司徒沁朝他望過來的眼神,神色一凜:“剛才那個男人,我想應該知道白娘子的事情。”
“真的?”司徒沁神色一動,看著郝遠的眼睛里帶著點點的光芒:“他還在老地方嗎?我去找他!”
郝遠拉住了司徒沁的手,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搖了搖頭:“他來了。”
司徒沁一愣,狐疑的看這郝遠,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沒多久,果然看見了那個男人緩步朝她走來。
“林默走了。”男人搖了搖頭:“我本想要帶著他到一個好去處,結果他自己選擇不去,既然如此,我也幫不了他。”
男人看著司徒沁,仔細的打量著她,看她看著自己發呆的樣子,笑了:“姑娘,有沒有興趣一直在我的身邊。”
“嗯?”
“丫鬟,侍妾,你喜歡哪一個身份?”男人笑了。
司徒沁一愣,瞬間收回了視線,原本以為他是一個謫仙一樣的人物,沒有想到一開口他就說這樣的話,和她心中認為的完全不一樣:“我都不要。”
男人挑眉:“姑娘好個性,在下李無良,敢問姑娘芳名。”
“李無良?”郝遠冷笑:“確實挺無良的。”
李無良臉上的笑容一凜,看向郝遠的眼神冷了下來:“注意你的措辭。”
郝遠冷冷的勾起唇角,正準備開口,不想司徒沁走到了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李無良……公子。”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太過隨意,司徒沁硬生生的加上了公子兩個字,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可不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
李無良點頭:“剛才看姑娘移開了視線,我還在擔心我唐突了姑娘你,看你揚起笑容,我便放心了,盡管問!對于美女,我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徒沁笑了笑,雖然剛才她覺得他和她想的不一樣,但是對他并不覺得反感或是厭惡,從腰間拿下了白色骨頭,遞給了他:“你幫我看看。”
李無良接過骨頭,只一眼,神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