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閃,看著她閉上眼睛倒下,顧青崒快速的將司徒沁打橫抱起,走到床邊,看著已經死去的司徒青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繞開她,輕柔的將司徒沁放在床上,對著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道:“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和之前一樣。”
司徒沁覺得她像是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回到了小時候,和姐姐無憂無慮一起玩耍的模樣,只是這樣的開心并沒有停留多久,倏然間……眼前的一切事物都發生了改變,她出嫁,她懷孕……甚至是她掐著自己的脖子死去的那一幕都浮現在了眼前。
“啊!”猛然睜開眼睛,司徒沁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的濕潤讓她下意識的攤開手掌,明顯的汗漬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姐,姐姐……”
慌忙下床,司徒沁不顧一切的跑到門邊,打開了房門,卻不想顧青崒一臉沉寂的站在門口,直直的看著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憤怒的瞪著他道:“讓開,我要去找姐姐。”
顧青崒看著司徒沁的神色變了變:“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去找她。”
“那我要怎么才適合!”憤怒的上前,司徒沁用力的揪住了顧青崒的衣領:“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們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顧青崒低頭,默默的看著司徒沁憤怒的樣子,任由她的拳頭不斷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沁兒,你在做什么!”
“沁兒,你還不住手!”
一聲比一聲清晰的聲音出現在了自己的耳邊,司徒沁情不自禁的停下了動作,僵硬著腦袋緩緩回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盡管她面色不怎么好看,但是不可否認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她,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姐姐!
等到司徒沁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司徒青的面前,伸手想要觸碰她,可是最后又忍不住縮回了手。
司徒青一手抓住了司徒沁的手:“怎么,你還真的以為姐姐死了?”
司徒沁一頓,目不轉睛的盯著被司徒青握住的手,暖暖的,熱乎乎的感覺不斷的傳來,一時間,她的大腦像是停止了運轉一般。
“怎么,傻了?”司徒青嘟了嘟嘴,伸手在司徒沁的面前晃了晃:“傻丫頭,看在你昏睡的時候叫喚的都是我的名字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姐……”司徒沁張了張口,一時間只覺得有無數的話想要和司徒青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在你昏睡的時候,青崒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輕聲的開口,司徒青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司徒沁:“沁兒,我原諒你了,只是我現在還不能很自然的和你相處,如果可以,你是不是可以先離開。”
“我離開,我離開!”司徒沁不停的點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青,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流了下來:“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永遠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到沒有必要永遠,只是現在……”司徒青轉身,稍稍的側了側頭,往前離開。
顧青崒看著司徒青離開的背影,走到了司徒沁的身邊,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道:“我們好好的聊一聊。”
本能的搖頭,司徒沁戒備的看著顧青崒:“姐……夫,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的好。”
顧青崒神色一凜,再看向司徒沁的時候,只見她似乎要跑開的模樣!握緊了拳頭,像是在掙扎,像是在猶豫:“沁兒,你姐姐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是如果我不娶她,等待著她的只有死亡。”
司徒沁停下了腳步,滿眼的震驚,不可思議看著顧青崒,許久……冷然一笑道:“你都說些什么呀,我一句都沒有聽懂,不對!我是什么都沒有聽見。我要去找郝遠……”
慌亂的跑開,司徒沁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快速的跑出了府門,停下腳步的時候,忍不住回頭望著:“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姐姐沒死,呵呵……只要她沒死,什么都好!”
“好好的為什么要跑,你看你這滿頭的汗。”
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觸碰自己的額頭,司徒沁本能的一驚,回抬頭看著郝遠,心中依舊不平靜:“郝遠,你怎么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嗯?”
神色一變,司徒沁用力的握住了郝遠的手臂,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道:“我剛才經歷了很可怕的一幕,我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怕的一幕?”
“嗯!我看見姐姐要殺我,而我這里還被她……”本能的撫摸著她心口的位置,司徒沁以為會有傷口亦或者會有疼痛的感覺,可是什么都沒有,控制不住的僵硬了身體,狐疑的看著郝遠。
郝遠一頓,望著她的大眼睛,聽著她還沒有說完的話,正準備開口,不想她已經越過他望向府門。
“怎么?”
“難不成是我自己意識不清,分不清楚現實和假象?”情不自禁的開口,司徒沁的眼睛里充滿了復雜。
“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搖了搖頭,司徒沁強行的壓下了心里的疑惑,直直的看著郝遠道:“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分開多久了。”
“也沒多久。”郝遠一頓,挑了挑眉,看著司徒沁的眸光亮了些:“怎么,你是想我了。”
司徒沁一僵,看著郝遠的眼神變了變:“你想的太多了,我為什么要想你。”
郝遠一頓,點了點頭,正想和司徒沁說些什么,不想她直接的越過了他的身邊,本能的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府門在那邊,你走錯方向了。”
“我沒有走錯,我現在不想要進去。”司徒沁輕聲的開口,甩開了郝遠的手,快步往前。
彼時離開的他們都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屋檐上一雙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