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審視的眼眸一直在顧青崒的身上打轉,她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些許的蛛絲馬跡,可是似乎……并不成功。因為不管怎么看,她都看不懂他,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疑惑,如果不是發生了之前的一幕,她或許真的會相信他!
“顧青崒,你這樣就真的沒有意思了。”司徒沁神色不明的開口,直直的看著顧青崒道:“我不想要和你廢話,你趕緊放了好遠!”
“沁兒,什么時候你對我以外的男子竟然這么關心。”
“顧青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司徒沁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的開口道:“早在你娶了姐姐的時候,我就可以對別的男子上心,事實上我也不妨直接的告訴你,我已經決定要和郝遠成親,雖然阿爹阿娘現在下落不明,但是有姐姐在,我想要借助這次的喜事沖一沖長久以來的晦氣,這樣做不僅能夠讓姐放心,也能夠讓我自己安心。”
司徒沁并沒有去看顧青崒的表情,也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微微一頓,繼續道:“所以你必須放了他,你不可以抓你的妹夫的。”
“妹夫?”咬牙切齒的開口,即便是握緊的拳頭的指甲陷進了肉里,顧青崒也毫無所覺,直直的看著司徒沁:“你這么說我就更不可能放了他。”
“顧青崒你要做什么?”看著他狠戾的樣子,司徒沁心中一凜……慌忙上前,眼看伸手要拉住她,一陣風過,等到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郝遠抱在了懷里。
眸光流轉,司徒沁不可思議的看著郝遠,像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一般:“你不是被抓了?”
“你覺得以我的能力,能這么容易的被人抓住?”郝遠挑眉,抬眼看向顧青崒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神相當的敵視,緩緩地勾起了唇角,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的將司徒沁摟的越發的緊了些:“你是沁兒姐姐的男人,按理說我也應該喚你一聲姐夫。”
刻意的加重姐夫兩個字,郝遠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他的眼睛里充滿了笑意。
顧青崒神色一變!握緊了拳頭飛快的朝著郝遠襲去,只是過去了之后他才發現他根本碰觸不了他,眼中的神色漸漸地發生了改變。
“郝遠,你不是要帶我去找姐姐,我們出去吧。“司徒沁握緊了郝遠的手臂,看著剛才顧青崒神色異常像是很憤怒,受到了打擊一般的模樣,她知道郝遠的能力,他不是對手!
她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只是同時她心里漸漸的浮起了疑惑。
郝遠低頭看著司徒沁,不喜歡她擔憂的模樣,神色一轉,抱著她快速的消失在屋內。
顧青崒轉身看著突然消失的郝遠和司徒沁,清冷的笑開了,眼中充滿了嗜血的氣息。
“好奇怪。”
郝遠低頭看了眼他懷中的司徒沁:“有什么好奇怪的。”
發現已經離開了客棧并且行至角落的位置,司徒沁本能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顧青崒的影子的時候才道:“我在想青崒和我說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離開顧府的時候的情景,可是剛才他又和我說他不知道我和姐姐發生的矛盾,太奇怪了!”
“青崒?”郝遠危險的瞇起眼眸,摟緊了司徒沁的腰身,挑起了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道:“你倒是叫的親熱。”
“嗯?”
“你喚我,可是從來都是連名帶姓!”
司徒沁一頓,望著郝遠眨了眨眼睛,察覺到此刻她們的距離,想也不想的用力推開了他,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離:“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郝遠挑了挑眉,像是在期盼司徒沁的答案:“我和他有什么不一樣。”
司徒沁一頓,張了張口想要回答,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郝遠走到了司徒沁的身邊,悠悠的嘆了口氣,搬過她的身體,讓她看著他道:“你大可以告訴我,因為我是你要嫁的男人。”
渾身一凜,司徒沁抬頭……不經意的對上了郝遠的視線,像是看見了一片深沉的大海,引人不斷的沉迷一般。
沉默漸漸地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沁慌忙的別開了視線,她的心跳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加快了許多,微微一頓道:“你先前說要帶我去找姐姐。”
“嗯。”
“可是我們現在的情形不適合去找她。”
“沁兒。”郝遠握住了司徒沁的手:“你難道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微微一頓,司徒沁的心跳頓時漏跳了一下。
“我進入顧青崒的府邸就覺得不對勁,先是氣息,之后再是你說的大狗……還有你姐姐,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什么她卻知道你在,并且那么肯定!”郝遠并不想要說最后一句,但是看著司徒沁張口欲言的樣子,他還是說了。
司徒沁一頓,心倏然間充滿了矛盾的感覺,深深的看了眼郝遠,低垂下了腦袋:“我也覺得奇怪……還有姐姐……那一幕真的是夢或者是幻覺嗎?”
下意識的司徒沁撫摸上她的心口:“說也奇怪,明明我記得我這里被剪刀刺中,哪怕是現在我都覺得疼,可是我卻看不見傷口……明明我也記得姐姐死了,可是她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聽著司徒沁的話,郝遠的神色漸漸地冷凝了起來。
“我希望姐姐活著,同時我也想要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又在害怕!”司徒沁抬眼看著郝遠,面上盡是彷徨:“阿爹阿娘不見了,我現在只有姐姐了。”
“郝遠!你要帶我去哪兒?”
“越是聽你說,我就越是覺得疑惑,我帶你去顧府。”
停下腳步,即便是郝遠拉扯,可是司徒沁說什么也不愿意繼續往前:“你難道沒有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即便是要回去,也不是現在!”
“聽話!”
對上郝遠的視線,看著他不容人拒絕的樣子,司徒沁咬住了她的下唇,還來不及說話,不想他竟然將她打橫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