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不想回來,一點兒都不想要回來!可是被郝遠抱在懷里,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反抗,也沒有開口再說什么。重新站在府門口,她遲疑了:“郝遠,姐姐要是看見我再激動怎么辦?”
“要是她還想要殺我,要是我和她再發生爭執怎么辦?”
“你不是說你要嫁給我,正好你可以請她幫你主持婚禮。”郝遠自然的握住了司徒沁的手,抬眼看著顧府:“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你們會發生爭執,有我在!”
“嗯?”
郝遠轉頭看著司徒沁,看著她呆楞的模樣,緩緩地勾起唇角,抓起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司徒沁驚訝的看著郝遠,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顫抖著聲音道:“郝遠……大庭廣眾之下,你這么對我不合適!”
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可是沒有成功,司徒沁說話的聲音越發的顫抖了,像是馬上就要哭泣了一般:“快松手,一會兒要是被人發現,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入了我阿爹的耳朵里,我是要被他打死的!”
郝遠專注的看著司徒沁,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忽的張口……
司徒沁驚喜的看著郝遠,正準備將手指從他的嘴里拿出來,不想他快速的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還那么的用力,疼痛讓她睜大了眼睛,不由得,她的眼睛里蓄滿了眼淚,不滿的瞪著他,正準備開口,不想他抓住了她正在冒著血珠的手指觸碰上了她自己的額頭。
是錯覺嗎?為什么她會覺得她的眉心突然一熱,不過這種熱度一下子就消失了!司徒沁用力的甩開了郝遠的手,嗔怒的瞪著他,語氣里充滿了滿滿的怒氣道:“你這人怎么這樣!調戲我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咬我,還把我的手指都咬出血了。”
看著手指上的鮮紅,司徒沁越想越是憤怒!
郝遠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沁,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伸出了他的手。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手,司徒沁狐疑的皺眉,戒備的看著郝遠道:“你這是做什么?”
“我咬了你你很生氣,為了讓你不生氣,我勉為其難的讓你咬回來!”
司徒沁睜大了眼睛,狐疑的看著郝遠,像是在判斷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一般,抓住了他的手,正想要咬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松開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別到時候我一口咬上去,我的牙疼,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看樣子你是舍不得咬我。”郝遠篤定的開口,唇角緩緩地上揚。
司徒沁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沒好氣的笑了“我舍不得咬你?誰說的,我現在就……”
司徒沁作勢要抓住郝遠的手臂,正準備咬上去,視線不經意的定格在了府門前,微微一頓,像是完全忘記了她手上的動作一般:“好奇怪,為什么這個府邸的上方竟然冒著黑煙。”
“看樣子你的鮮血點染梅花印記還是有用的!”郝遠抓住了司徒沁的手,帶著她朝著府邸走了進去。
上一次來是夜晚的時候,四周的寂靜讓她以為是大家都睡了,可是現在,明明是白天,甚至還有這暖和的陽光,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走在這里她卻覺得冷:“郝遠,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嗯?”
“好像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碰見什么人,甚至連丫鬟仆役都沒怎么遇見!”司徒沁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她說出的話是刻意的加重了聲音的。
“嗯,跟緊我……我們好好的看看這府邸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
默默的跟在郝遠的身后,司徒沁漸漸的開始沉默,開始思考,究竟這一切是怎么回事?從歸家看見家中的荷花池里遍地的尸體,到出現在顧青崒的府里的時候,司徒青對她的敵視,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彷徨不已,忐忑非常。停下腳步,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想要讓她的意識清醒一些,可是抬頭的時候,只見她的周圍都是白茫茫的霧氣,哪里還有半點郝遠的影子,心中一沉,情不自禁的她吞咽了一口口水:“郝遠?”
“郝遠!你在哪兒?”
“沁兒。”
“郝遠?”聽見聲音,司徒沁本能的回頭,當看著郝遠一臉笑意的對她伸出手似乎在等她的樣子,頓時松了一口氣,嗔怒的瞪著他道:“你讓我好好的跟著你,怎么跑到我身后去了。”
刻意的忽略掉郝遠伸出的手,司徒沁開始朝著他走去,手眼看就要碰上他的時候,只聽:
“沁兒!別動!”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司徒沁顫了顫,回頭的時候不想郝遠正著急看著他,滿眼皆備的樣子,心中一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再回頭的時候,只見郝遠依舊對她伸出手:“怎么……兩個郝遠?”
“沁兒,別相信他!快過來。”
“沁兒……來,我帶你去找姐姐。”
“沁兒,我讓你站著別動!”
“沁兒,別相信他,我才是真的郝遠,你說了要和我成親,你忘記了?”
司徒沁的視線來回的逡巡著,看著她面前的兩個郝遠,她已經完全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大膽妖孽,竟然敢冒充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郝遠憤怒的瞇起了眼眸,拔出腰神劍對準了對面的人。
“你以為只有你有腰神劍是不是?”對面的郝遠也拔出了腰神劍,瞥了眼司徒沁道:“沁兒,快躲到我的身后,小心受傷。”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司徒沁的心狠狠一顫,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被握住的手,走到了他的身后:“你究竟是不是郝遠?”
“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不是!”肯定的開口,司徒沁用力的甩開了男人的手,直直的看著面前的人道:“郝遠抓住我的手不是這種感覺,所以你不是郝遠,你究竟是誰!”
男人一頓,若有所思的看著司徒沁,輕聲的笑了,伸手抓住了他的臉皮:“看樣子你對他還真是了解,如果說你和他沒有什么我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只是可憐了顧青崒……還一門心思的以為,你的心里依舊只有他,現在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刺激他而已。”
男人低聲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聽在司徒沁的耳朵里只覺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