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塊嵌進去的那剎那,那原本安靜流淌的溫泉水霎時間激揚起了千層浪,淺晞豐華兩人均是一驚,回頭間,只見一柄柄利劍如無中生有,從對面直射他們而來。
數十柄劍鋒銳利得反射出陣陣寒光,令人一時睜不開眼,那劍多得密密麻麻,劍氣逼人,寒意滲人,一排一排向他們飛來,兩人同時分別往兩個方向翻身躲過,卻見那劍好似有靈性般,竟是分成兩簇,繞了個彎,分別又向著他們襲來。
淺晞暗嘆一句不好,又是向后翻了個身,這才險險擦過那些劍鋒,手臂和后背上,均被劃了幾道口子,衣服霎時間破裂了開,有紅色血跡溢了出來,那些劍,許是聞了血氣,竟是更快速地窮追不舍,向她襲來,。
她急忙運用內力來抵擋,好不容易才將那些劍穩在一定范圍內。
然而過了一會兒,那些劍卻非但沒有被她擊落,反倒離她越來越近,越逼越緊。
在那些劍在離自己僅僅一寸的距離時,淺晞剎那收手,在利刃將要刺入自己的那一刻,她再次一翻身,她翻身躲避的時候,她看了一眼豐華,見他那邊情況也不容樂觀,便跟豐華推測道,“這兩簇劍中,必有柄劍是劍中之王,只要找到了那柄劍,這場危機便解了!”
豐華那邊雖然不容樂觀,卻依舊面不改色跟她說道,“我已試了十把,你試看看你那邊的!”
淺晞點頭稱是,躲閃之間率先握住一柄利劍來抵擋劍氣,剎那間,她手中的那柄劍便鈍了,她連連被劍氣逼得后退。
不是這把!
她急忙扔掉手中的劍,右腳踏上石壁,騰空而上,雙手分別握住了另外兩把劍柄精致的劍,群劍朝她襲來,還不到片刻,那兩把劍,便被劍氣逼得她幾乎握不住。
看來也不是這兩把,她直接丟掉那兩把劍,突然注意到,這些劍中,有一把樸素淡雅,卻歷久彌新,莫不是這把?
她急忙伸手去拿那把劍,剎那間,幾柄劍從她手臂上擦過,留下道道傷痕,她險險才握住那把劍。
她拿著那劍,抵御了一番,剎那間,那些威風凜凜的劍好似失了力氣般,盡數乒乒乓乓地掉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原本緊閉的石壁突然破開了一道口子,那里,竟然又出現了一條密道。
前方不知兇險,兩人互看了彼此一眼,察覺到對方傷勢不輕,一時之間竟都是難以站起來,便不一而同地選擇坐在原地上休整片刻。
休息了一會兒,淺晞好似恢復了點力氣,從荷包里拿了瓶傷藥出來,走到豐華面前定住,遞給他,誠摯地認錯道,“抱歉,我的錯,沒想到這里機關如此兇險。”
豐華拿過藥,面上依舊鎮定自若道,“這不是你的錯,若是我們不如此,那么,我們便要永遠困在此處出不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那瓷瓶,竟是抓過淺晞的手,率先在她的手臂上涂抹起傷藥來,淺晞吃痛,喊了句,“我是要讓你先涂藥,你涂我干嘛?”
淺晞急忙要收回胳膊,卻被豐華用力按住,他沉聲,有股不易見的懊惱,“我先給你上藥,給你處理完了你再幫我處理傷口。”
淺晞嚇得閉了眼,眼睛又悄悄瞇開一條縫道,“那你輕一點!”
說完,她面上竟然微微一紅,她很想捂臉,手被他固著沒辦法動彈,只能暗暗罵自己,想什么呢鳳淺晞!
豐華在她手上上完傷藥以后,讓她轉了個身,她的背后,血和衣黏在一起,傷痕累累,他道,“我必須要把你衣服和傷口分開,你忍著點。”
淺晞還沒反應過來,剎那間,背后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疼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她咬著牙,卻不知道,她背后的傷口累累,剛剛那一番疼痛,不過十分之一。
便是在這時,豐華換了個方位,按住她的后腦勺,讓她微微側過頭來,徑直便吻上了她的紅唇。
淺晞霎時間腦袋一片空白,竟忘卻了受傷帶來的疼痛,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
豐華卻是力道不輕易不重,帶著點點麻醉人心的力量。
便在這時,他微微使力,將她身后的衣服徹底地剝離了傷口,淺晞吃痛,反過來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當反應到自己在做什么時,已經來不及了。
豐華原本可能只是想要借此轉移她的注意力,卻沒想到被她反咬了一口。
淺晞被動地承受著,也不知是被受傷的疼痛,還是被這霸道的一吻給炸迷糊了,總之她的體溫正急速地升高,只覺得又燥又熱。
當她反應過來時,豐華不但把她后背上的傷擦好了,甚至,把她的丫鬟外衫都解了大半,更甚之,他們已然換了個方位,她幾乎是坐在他的懷里。
不對勁,這樣很不對勁。
她睜開眼,看到豐華,聞見他灼熱的呼吸,急忙推開,言語因為他的吻而含含糊糊斷斷續續,“豐華……剛剛……那些……劍上有……媚藥!”
豐華聞言,頓了片刻,突然間才發覺淺晞衣衫不整,兩人重重地喘著氣。
他雙目猩紅,定了片刻才好似回了魂,他剎那放開淺晞站了起來,直接步入那溫泉水。
豈料那溫泉水越泡越熱,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加口干舌燥。
豐華連忙沉聲警告道,“柏歆,你不要過來!”
淺晞整理了下凌亂的外衫,急忙道,“可是你這樣,你的傷口會化膿的!”
豐華“噓”了一下,“如果你不想讓我就這么要了你,你就不要動,連說話也不要!”
一句話,卻成功地讓淺晞乖乖閉嘴。
她整理好外衫以后,把了下自己的脈搏,果然脈搏凌亂,是中了媚藥的癥狀,而她剛剛給自己和豐華的藥均只能解普通的毒而無法解此等媚藥,所以她和豐華,才會這么輕易地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