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不語,凝視著眼前膚如凝脂,嬌艷欲滴的女子,出了神,這嫁衣若是為他而穿,他可許她鳳冠霞帔一世無憂,此生清風明月長伴天涯,奈何伊人紅妝卻為是待嫁他人。
他不甘,不甘她嫁為他人妻,縱使今日她有千萬個不愿,總是今后他遭眾人追殺逃亡,他仍是要帶走她,只因他愛她。他疾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撫摸她的嬌嫩的臉蛋,不顧她眼中的疑色。
“墨墨,對不起,我愛你?!崩浜捯袈湎拢啄呀浀乖谒募珙^,沒了知覺。
幻影宮前廳,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門徒來往,均是喜色。他們調皮的大小姐要收了殘暴無理的尊主,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以后說不定再不用看尊主臉色行事。
言葉一身紅色喜袍,金冠束起瀑布般的銀絲,這抹紅色使得他紫眸更顯神秘妖艷。掩不住的喜悅掛上眉梢,薄唇彎出俊美的弧度,桃花眸愛意涌動,漾出動人的波瀾。
老尊主慈愛地笑著,端在在正廳之中,等著未來的兒媳奉茶,月姨娘雖有些不愿白墨嫁于言葉,但兩人畢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是替他倆高興,時不時跟老尊主拌兩句嘴。
“尊主,不好了,官兵攻陷地宮,如今正往峰頂襲來?!绷鹦巧裆艔垼备匀~匯報,剛得到消息,地牢已經被士兵包圍,大批的士兵浩浩蕩蕩而來。
“什么?”言葉不可思議地言道,幻影宮向來以行事謹慎,百年以來,從未有人尋得宮殿所在,如今竟輕易被官府發(fā)現,怕是有內奸,究竟是誰泄露了宮殿的所在?難道是夜瀾?
前廳井然有序的布置,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打亂,整個幻影宮陷入戒備狀態(tài)。門徒不再張羅喜事,而是帶上武器,堵在宮殿入口,隨時準備與入侵者決一死戰(zhàn)。老尊主和月姨娘被送到秘密出口,準備下山。
官兵來得突然,猝不及防,寡不敵眾,不出一個時辰,官兵便攻到雪峰山山頂。為首的黑色衣袍男子,正是千尋,其后是幾人抬著的一華麗檀香木轎子。
“我向來不與朝廷牽扯,不知洛王爺今日何故硬闖幻影宮?”言葉凜然地言道,眉頭微蹙,今日南宮月洛前來,不是為了前些日子洛王府的火災,便是為了白墨。
這聲勢浩蕩的架勢,分明是調動了當年隨他出征邊疆的死士軍隊,如此看來這幻影宮恐怕難逃一劫。
“尊主真是說笑了,22年前,幻影宮協助前太子謀反叛亂,22年后,幻影宮夜襲洛王府地牢,本王可有說錯?更何況,尊主怎能迎娶本王的王妃,有悖常理。不知本王的王妃現在身在何處?”慵懶的聲音從轎子內傳出,夾雜著些許不屑的笑意。
言葉紫眸散發(fā)著寒意,臉色凝重,南宮月洛果然暗自對幻影宮做過調查,一抹冷笑,針鋒相對言道:“口出狂言,休要出言污辱墨兒,她是本尊的妻子。洛王爺今兒趕巧,可以喝杯喜酒再走?!?/p>
書靈拿著些糕點回到白墨閨房,卻尋不到她,原以為她只是頑劣,故意躲起來,可是尋來尋去,不見人影。加上,官兵圍山,書靈更是急不可耐,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書靈迅速趕往前廳,待她趕到,幻影門徒與洛王爺軍隊對峙。她火急火燎地沖到言葉跟前,焦躁地匯報:“尊主,小姐不見了?!?/p>
言葉滿是疑惑,不禁攥緊了拳頭,難道他中計了,南宮月洛趁著他分心,擄走了墨兒?來不及細細思考,他奪下門徒手中的長劍,飛身躍到轎上,迅猛地刺去。
千尋手持彎刀,揮手擋下言葉的長劍,連連后退兩步。千尋與言葉交手過,自知不是對手,卻仍是護在轎前。
簾布緩緩掀起,南宮月洛鳳眸微瞇,慵懶的眼瞳流露著絲絲凜冽,他準確地聽到了,墨兒不見了,難不成言葉想把墨兒藏起來,想要暗度陳倉。
“雕蟲小技,難不成幻影宮的小姐竟在自己地盤走失了?我最后再問一遍,本王的王妃現在在何處?”南宮月洛質問道,清冷的鳳眸不見散逸,王者的魄力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廢話少說,讓你的人交出墨兒?!毖匀~再次揮舞著長劍,再次沖了上去,他有些心煩意亂,墨兒若是被當做人質,怕是要吃些苦頭,早知如此,當日南宮月洛昏迷之時,不該手下留情。
南宮月洛一抹冷笑,從轎中飛身而下,立于地面,挑眼瞧著殺氣騰騰的言葉,深紫色的長袍隨風而舞,墨色的長發(fā)借青玉冠束起,垂在身后。
言葉一絲疑惑,日前派人打聽到的情報,說是洛王爺成了殘廢,如今看來是中了他的計謀,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