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房門,看著門口驚訝地綠柳,嬌媚地問道:“綠柳,王爺在哪兒?”
綠柳凝視著白墨,震驚不已,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如何答話,這妖魅的女子,難道真是病懨懨的王妃?
“回王妃,王爺此時正在大廳與六爺議事。”綠柳結結巴巴地回答著,始終沒有從驚詫中緩過神來。
白墨聞言,一抹輕笑,輕移蓮步,去了大廳。綠柳緊隨其后,百思不得其解,始終不明白王妃怎會突然變了性子。
南宮月洛正與南宮玄燁商討北冥國的陰謀詭計,抬眸之間,瞄見一妖魅的身姿,皺起了眉頭,眼眸深沉不見邊際,她這是何意?
玄燁見七弟慌了神,追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驚詫地愣住了,初次見她,是個俏皮靈動的小丫頭,二次見她,是個失魂落魄的將死之人,再次見她,分明是個蠱惑人心的小妖精。
“弟妹,今日氣色不錯。”玄燁爽朗地笑著,如此看來,這姑娘難不成是想通了。
“是嗎?墨兒謝過六爺。”白墨嬌媚地答道,一瞥一笑,一舉一動,勾魂攝魄,令聞者著迷,看者失魂。
她步履輕巧,蓮步生香,徑直朝著南宮月洛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他懷里,委屈都凝視著他,可憐兮兮地說道:“王爺,墨兒近來有些乏味,想練武學醫,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乏味?練武學醫?墨兒可真敢想,莫不是被三哥嚇得丟了魂,怎變得如此嬌氣?”南宮月洛覺得可笑,這丫頭違心的話說得可真輕巧,他為了她可是費盡心血。
他低頭對上她妖冶勾人的桃花眸,看不懂她的想法,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眼底的仇恨絲毫沒有淡化。這妖魅的臉蛋,可真是讓人心動不已,若是放在大街上,怕是要被搶了去。只是他不喜她如此,以往的靈動乖張,不食人間煙火,才是她的真實性子。
“王爺不答應?”她直言相問,那語調更是委屈了幾分,淚水極盡盈眶。
“如果墨兒喜歡,我應了便是,只是墨兒,本王可有好處?”南宮月洛挑起她精致的下巴,湊近她的臉蛋,一抹邪笑掛在嘴角,低沉誘惑地說著。
她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是做好準備,藕臂攀上南宮月洛的脖頸,讓兩個人的距離更近了些,咫尺之間,溫潤的桃花唇貼上他溫涼的薄唇,落下香吻一枚,直接趴在他的肩頭,眼神瞬間冰冷。
南宮玄燁無奈地搖搖頭,這倆冤家,他可以一個都看不懂,前些天深仇大恨,這才幾日未見,竟是情意綿綿,一笑泯恩仇。兩人愜意,不顧旁人眼光,如今都若無其事地摟摟抱抱,如此次看來,三哥怕是無望了。
“弟妹,若是要練武學醫,可是要好好討好我這七弟,他可是深藏不露的神醫,這武功嘛,更是信手拈來。”玄燁實在是不忍直視,索性多說了兩句。
白墨聞言,眉頭微蹙,似是在沉思什么,本是想擺脫南宮月洛,如今看來,計劃需要改變,待在他身邊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她邀寵獻媚的活兒,必須好好練練了,否則無法騙過他。
“王爺公務繁忙,墨兒豈敢打擾,尋個游醫教墨兒便可。”她笑顏如花,嬌媚如怒放的牡丹,眼眸水光瀲滟,怕是一旦望了她的瞳孔,就無處可逃。
“公務算什么,墨兒可是我的寶貝,如此妖魅的丫頭,倘若真找了其他人,豈不是要被墨兒勾了魂,禍害了他人。”南宮月洛邪魅地說著,這丫頭若是想演戲,他倒是可以奉陪,只要不尋死便好。
“王爺不可食言,墨兒可是信以為真了。”她松開手臂,躺在他懷里,把玩著南宮月洛手指上的扳指,像極了得寵的妃子,閑適自得,輕松自在。
南宮月洛不拒絕,任由她玩鬧,一只手被她抓著,一只手攔著她的蠻腰,防止她滑落。他似是忘記了六哥的存在,寵溺地望著懷里的小丫頭,時不時搭兩句話。他瞟見她白皙誘惑的鎖骨見掛著琉璃蓮,眉開眼笑,默默念叨,小東西,我等你這么久,你逃不掉了。
“七弟,北冥鈺你準備如何處置,總不能一直養著?”玄燁見白墨無意離去,索性繼續商討被打斷的話題。
北冥鈺被南宮月洛擒獲已有半年之久,一直囚禁在地牢之中,為救北冥鈺而混進王府的人不在少數,可惜大都空手而歸。可是就算這洛王府是龍潭虎穴,他這七弟再心思縝密,終有露出破綻之時,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等他應了我的條件,自會放了他,時間不會久,畢竟距離北冥初夏嫁入王府的日子不遠了。”南宮月洛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凝聚在白墨身上,琢磨著是否應該教她些武功,總是被人擄走,總歸不是好事,雖然琉璃蓮可保她百毒不侵,但是若是受了刀傷劍傷,她可是要疼得。
“七弟當真要迎娶初夏公主,她可是來者不善。”南宮玄燁有些擔憂,北帝突然提出聯姻,說是兩國交好,硬是將初夏指婚給他這七弟,無非是拉攏七弟,解救出北冥鈺。
“六哥,我聽說你前些日子尋了把上好的匕首,不如送給墨兒玩玩。”南宮月洛抬起頭,散漫地望著南宮玄燁,慵懶地說著,懷里的人兒似是感興趣,隨之昂起腦袋,松了他的扳指。
“哎,七弟,我可是在為你分憂,你干嗎老惦記我的寶貝?”南宮玄燁唉聲嘆氣,感情他這是瞎操心,多管閑事了。
不過那匕首,他可是前天剛從古玩店花了萬兩銀子弄得上古遺物,他這七弟是如何得知的?那匕首削鐵如泥,刀把是青銅所鑄,其上雕刻著一只涅槃的鳳凰,刀身晶瑩剔透,似是千年寒冰啄成,閃著粼粼的寒光,這匕首據說是瑤池仙子采摘天山雪蓮時,不小心掉落凡間的,名為鳳凰刃。
“六哥,你若是真想替我分憂,就了了我家墨兒的心愿。墨兒,我說得對吧?”南宮月洛幽幽地言道,絲毫不放過任何機會,匕首小巧適合小丫頭隨身攜帶,做個防身的物件,深得他心。
白墨自然是愿意,乖巧地點點頭,期待地凝視著南宮玄燁。她暗自竊喜,此番獻媚,不僅如了愿,而且聽到了些機密,這北冥初夏和北冥鈺說不定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不過北冥鈺到底被南宮月洛藏在哪兒了,她倒是要好好找找了。
“墨兒,在想什么?”南宮月洛注意到懷里的人兒跑了神,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四目相對。
“墨兒在想,如何能將王爺迷倒,好讓墨兒為所欲為。”她瞬間恢復笑顏如花,眼睛彎成月牙狀,迷情的眸子里倒影著他俊美的臉頰,媚聲媚氣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