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文疲倦地趴在桌子上，喝了兩口水還是不怎么爽快，左思右想咽不下這口氣，發泄似地吼了一聲轉頭趴在牧童童的桌面上，道：“牧童，那家伙怎么回事兒啊？”

牧童童正在喝水，眨了眨眼，道：“怎么了？”

“他簡直有夠奇怪的，正常情況下會在那種時機突破嗎？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校隊的？”

“不是。”牧童童說道，“周子琰本來就做什么都很厲害。”

牧童童這個無腦吹，她雖然面部表情嚴肅，看起來也不像是在說笑話，但只有從小跟在牧童童旁邊，跟她認識那么久的葉晴云知道這是某個腦殘粉的閉眼吹。但蔣金文不知道，他還以為是真的，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不，我不相信！”

牧童童一邊整理筆盒，一邊說服他道：“是真的，你看周子琰是不是回回都考第一名？他長得又好看，打籃球也特別棒，小學的時候作文也經常拿獎，還參加過奧數。現在也是經常在市里比賽拿獎對不對？你看他多優秀？”

葉晴云瞇著眼睛側過頭去，沒有回回考第一，雖然這樣的不多，但偶爾也是會有失利的時候，考到第二名的好不好？確實參加各種比賽也經常拿獎，但也有失敗回來的時候吧！她還記得周子琰第一次參加比賽，還因為吃壞東西而退賽了。就算是男神，也是會生病會拉屎的男神。

葉晴云跟在牧童童身邊太久了，就算她是看見周子琰就腿軟的，一年都對話不上幾句的不熟，但看的多了還是會知道一些。她親眼看到過周子琰因為感冒流鼻涕的狼狽樣，也看到過他不修邊幅，為了方便看書把頭發扎個小辮子的詭異情況，甚至還看到過他生氣大吼的樣子。

跟學校里流傳的冰山美人完全不一樣。

總而言之，這個樣子的帥哥她萌不起來。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她的童年陰影，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她都遭受著對方的敵意和迫害，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瑟瑟發抖。她有時候覺得學校的女同胞們都瞎了才會覺得周子琰帥氣，瞎得最厲害的就是她旁邊這位。

按理說牧童童看過周子琰狼狽的樣子應該要比她多得多，為什么這個人還能覺得周子琰是全天下最帥氣的男生？

蔣金文被牧童童這一頓吹得暈乎乎的，結合他之前在大眾面前的形象，竟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題。兩人就這么你來我往地說著周子琰的事情，忽然桌子的一角被人碰撞了一下。疊成高高一幢的書本被撞歪了一點，一個陌生的女孩站在旁邊，說了一句：“抱歉。”

牧童童擺擺手，把書本給擺正了，“沒事。”

牧童童起先沒怎么在意，人在走過去的瞬間，周圍似乎多了一些竊笑聲。

“看她啊。”

“笑死人了。”

是她的錯覺嗎？

葉晴云也松開了手，回頭看了一眼，面部表情沒有變化，但在與童童對視的瞬間，似乎兩人都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