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漣漪一臉悲傷的回了蓮院,關起門,心里卻盤算著怎么將這個丑女人趕出府去,她不喜歡別人搶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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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莫尋醒來,就看到骨無情俊美的臉,他倚在床邊,閉著眼,一手撐著頭,一手隨意放著,心中在想,骨無情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溫柔。
“看夠了么?”骨無情嘴角一勾。
“沒看夠”莫尋傻傻的說。
骨無情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那王妃什么時候能看夠?”
莫尋突然覺得心酸,他不愛自己,卻總有一些話和動作讓自已心悸,自己從未喜歡過,難道這就是喜歡的感覺?
“王爺,你怎么在這里?”
莫尋悶聲說道。
“這是本王的臥室,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嗯?”聲音磁性低沉。
“那王爺你讓人給我收拾一處院子來,我這就搬過去。”莫尋微笑道。
“院子收拾好了,不過你受傷了,等傷好了再搬吧。”骨無情淡淡道。
“王爺,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么?你大可以不必管我。”莫尋聲音清冷。
“你以為我管你是喜歡你?莫尋,你的自知之明去哪了?”骨無情笑。
“王爺,我的意思是,你不怕我住在這里惹你那位生氣?”
莫尋突然覺得,自己在這里說這些干什么,他讓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畢竟自己還要仰人鼻息。
“你以為漣兒會在乎這個,我的漣兒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骨無情提到雨漣漪,便神情溫柔。
莫尋的目光漸漸暗淡了下去,“王爺說的我照做就是了”。
莫尋有些悲哀,她不認為自己會輕易喜歡上一個人,可是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骨無情,像命運的安排一樣,聽到他說著其他女人怎樣怎樣,心里很難受,難受得想哭,卻不能哭。
骨無情沒在意她的神色,接著說道:“王妃不該給我一個解釋么?”
“什么解釋?我不明白”。
莫尋看著他手里拿著那塊玉佩,何償不知他要聽什么,可是要她怎么說啊,說我那個左相府的爹讓我偷玄衣令?四王爺覺得我沒用自己派了人來?還是說我知道玄衣令在六王府?
就算自己否認,可他怎么會相信呢。
“王妃真的不明白本王在說什么?”骨無情冷笑。
莫尋聽到,心中苦笑。索性便沉默。
“王妃不該解釋一下,昨夜那兩個黑衣人怎么會挾持你?看見你這張丑臉他們怎么會不懷疑你是王妃?既然想殺了你怎么會只刺中了肩膀?還有,你拿這紅色玉佩是在試探我么?你是骨天瑾的人,還是左相爺?”
莫尋有些無力,她猜到自己這塊玉佩會引來什么,只是當時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王爺說的我不懂,我只是我自己的人,這玉佩我只是看著好看才買的”莫尋也不管他信不信,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顯然,多疑的骨無情并不相信,“王妃裝傻的功夫還真是爐火純青,那王妃可以跟本王解釋一下,你一直是個傻子,怎么突然變好了?”
“我不知道,我聽徐大娘說我是生了場病才變好的”莫尋頭疼,這個六王爺,真是猜忌成性。
“呵呵,王妃,你這么不配合,我們還怎么相安無事?嗯?”骨無情聲音陡然一轉,從開始的淡然到凌厲。
“王爺,我說的話信不信由你,我不笨,我怎么會在知道你的偽裝后還在你的眼皮底下耍花招?你只要相信,我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畢竟,你想要我的命,輕而易舉不是么?”
“哼,最好是這樣。”骨無情說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莫尋苦澀的笑笑,覺得這個房間讓人透不過氣,吩咐香香替自己換上了玉面公子的衣服,戴上了面具,她想出去走走。
走在街上,看著古香古色的一切,想到自己身份是假的,臉是假的,愛也是假的,與這里格格不入,摸摸小指上的戒指,眼神黯然,到底怎么做,可以回到現代?
這枚小小的,透明的戒指,真的有用么?
一路想著,不知走了幾條街。
“小姐,那就是清風樓”香香突然叫到“小姐你問過我清風樓,不如你親自進去看看吧”。
莫尋抬頭,看著燙金的大牌子,遒勁的三個字躍然而上,想到了云清,“香香,我們進去看看吧”
二樓一雅間里,一白衣男子,一黑衣男子。
“云清,這邊的事怎么樣了。”
“沒有頭緒”
“怎么回事?”
“不知道,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想查到不是那么容易的”云清說著一抬頭,便看見莫尋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神一閃說道“夜玄,你先走吧,我有點私事”
“好,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放心,沒人傷的了我”
莫尋走向掌柜的,“這位公子,請問你住店還是吃飯”,掌柜的老王一臉精明的樣子。
莫尋刻意壓著嗓子“不知云清公子是否在這。”
老王眼神一變,向二樓望去,云清微微點頭。
“公子,請隨我來,云清公子在后院。”
莫尋隨著老王一路走去,出了酒樓后門,假山池塘,亭臺樓閣,貴氣不失高雅,豪華又不缺簡約,再往后去是一間間精致的房間,誰能想到,在這繁華京城,還有這樣一個安靜優美的地方。
來到梧桐苑,老王敲敲門“公子,有人找您”莫尋看到老王這樣畢恭畢敬,更加確定云清就是清風樓的主子。
“進來”一個溫潤如玉的嗓音想起。
莫尋走了進去,香香留在了外面。
她看到云清坐在古箏旁,修長健美的手指上下翩飛,一曲優雅淡泊的琴音泄出,莫尋安靜的站著,聽的入了迷。
“不知玉面公子找在下何事?”
莫尋回過神來,看著云清,那周身尊貴干凈的氣息,在他身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落了俗套。
她突然不想在他面前假裝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好想做回自己。
伸手摘了自己的面具,隨意放在桌子上“云清,可以這樣叫你么”恢復清冷的聲音。
云清驚訝不已,“可以”。順便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莫尋以為他誤會了,誤會自己想讓他也摘了面具,“云清,你不要誤會,你救了我,我只是不想欺騙你,我無意窺探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