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究竟是誰謀殺了誰?
愛情?究竟又是誰在愛著誰?
從秋子犬舍出來,我就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顧秋澤的日記我盡管只看了兩篇,但卻很明確的說,這起火災并非意外,再者,汪凝那句“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又是說給誰聽的呢?是已經死去的楚子牧還是她一直極力維護的顧秋澤?而日記里那句“我不是我”究竟又是什么含義?一層層未知的迷霧,不斷地吸引著我繼續探究下去,可是我在汪凝這沒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我沿著大路不緊不慢的開回了市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所以進去城區之后,就開始變得非常擁堵,于是,在路過城東派出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趕巧了,路上堵車就進來坐坐。”
在派出所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東明,這小子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一家三代的警察,到他這輩稍微有些遜色,沒進刑警隊,而是選擇在派出所里做民警。
“跟你說,你都不能信,整個假期,我都值班。”東明說著,突然皺起了眉頭道:“你小子沒事可從來不找我,說吧,借錢沒有,新聞也不能給,其他的您隨便。”
“對我你還這么警覺。”楚家老宅火災事故就是由城東派出所負責的,當初我也在東明這通過私人關系獲取了不少信息,只不過當初我們做的天衣無縫,又不是什么原則性的大問題,所以并沒有人察覺。
我接過東明遞過來的一根中南海,道:“還真有一件事情想問你,純個人好奇,跟工作無關。”
東明點上煙,沒吸好,嗆了一口,緩了一陣道:“我們這邊最近沒什么要緊的案子啊?你到底要知道啥?”
“不是案子,之前楚家老宅的火災。”
“啊?那事不早就過去了嗎?”東明道:“我們這邊也已經結案了,聽說過幾天要給楚子牧舉行葬禮吧!”
“啥?葬禮還沒舉行?”
“估計就是一個告別儀式吧,尸體早就已經火化了,只不過當初也不是按照程序走的。”
“哦?”
“當初還沒有調查清楚火災的原因的時候,尸體就已經交回給家屬了,可能是通過私人交情吧!”
“沒做尸檢?”
“哥們,燒成那樣了還能檢出個啥,你以為法醫跟電視劇一樣牛逼呢?”
“不然呢?”
“法醫就是簡單的做了一些提取,拿回去化驗。結果還是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東明狠狠的把煙頭掐滅“你怎么又突然對這件事情感興趣?”
我搖著頭:“那你說,你們辦案有沒有錯的時候?”
“你天天跑派出所采訪,這里面啥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東明抓了抓頭發:“對了,倒是還有一個小道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別賣關子,趕緊說。”我有些心急。
“那個叫什么凝的,會接替楚子牧公司法人的位置,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即將成為身價過幾十億的黃金單身女”
“為什么會是她?他們兩個人似乎并沒有正式的結婚。”
“那誰能管的著,楚子牧的母親對這件事情都大加支持。”
“這就奇怪了,好像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楚子牧的母親,包括出事的當天,她都一直沒有出現過。”
“一開始調查的時候,我倒是見過她一次。”東明又點上一根煙,似乎不抽煙就不會說話:“老太太長得挺年輕,也看不出什么任何情緒,那天只是跟著楚子牧的那個未婚妻,什么事情都不拿主意,全憑那未婚妻處理。”
“楚子牧死亡,他的母親應該是唯一一個合法的財產繼承人,可是她又為什么會如此大度,愿意把一切都交給一個未過門的兒媳婦。”
“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東明說著,突然又坐直了身子,道:“不過,那天我注意到一個細節。”
“什么?”
“老太太似乎對顧秋澤的傷勢十分惦記。”
“這話怎么說?”
“當時她們接到一個醫院打來的電話,好像是說顧秋澤的情況不太樂觀,她們兩個都跟求了魂似的。”
“真是奇怪”
“誰不說呢?兒子都已經死了,還對別人這么上心,很難理解啊!”
我腦子飛快的轉動,但卻絲毫無法理解這兩人的心態。
“你說說,這有沒有可能是預謀的謀殺?”
“誰謀殺誰?”東明對我的猜測嗤之以鼻:“你聽說過,婆婆和兒媳婦一起預謀干掉自己兒子的事情嗎?壓根就沒有動機。”
“我是說還有沒有其他的什么可能?”
“一開始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猜測,現在尸體交還家屬,案子也已經歸檔,基本上就已經板上釘釘了。”東明說著,搖了搖頭,看著我說:“你怎么突然對這事這么上心?”
“沒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我還并不打算把顧秋澤給我那本日記的事情告訴他,確切的說,我不想告訴任何人。可是,一起所謂的謀殺,源頭究竟在哪里?還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我決定,把顧秋澤接下來的日記全部讀完,至少在那里,我能找到一個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