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聽到這句話之時還未反應過來聲音來自何處,那掐著月方鏡的手臂突然被一掌重擊,他瞬間下意識松開那已經暈過去的月方鏡,吃痛地捂著手退后幾步。
在突然間的一束白影閃過,那眼見要掉在地上的身體被此人雙手接住。只見此人的眸中看見那依舊泛著紅暈的臉頰,眸中閃過一絲疼痛。
看清來人,太子那目中略過吃驚和憤恨,“真沒想到,這都讓你活著回來了。拓跋代…”
抱著月方鏡,拓跋代看著面前之人,冷笑道:“那你也別忘了我母妃的是何人。雖然母妃仙逝,但這天下的家業可并未離去。就你的人出現,知道還不容易嗎?”
“拓跋代,這太子之位你要,我給你便是。但…你手中之人必須拿來和我交換。”太子拍了拍衣袖,輕聲說道。
“得到安生丸,想得到這天下還不容易嗎?說起來,你自己不也說了,也是用這安生丸加速得到皇位嗎?置父皇于死地嗎?”拓跋代說道。
太子一愣,“你以為我不想等他駕崩再繼位嗎?可是那個人,可從來沒想過給我這個機會。當年是大哥就算了,如今竟是你。”
“你配不上。”拓跋代輕笑道。
“那你就配得上嗎?”太子挑眉譏笑道:“公孫家為了南朝俯首稱臣百年,卻被一個商女之子坐上了這太子之位,傳出去還不被天下恥笑。”
“你以為你是公孫家的人馬?你看清楚!你是拓跋氏的人!”拓跋代厲聲說道。
太子聽到他這般說,卻是嘲諷說道:“從父皇寵溺你和大哥開始,我便再也不是拓跋氏的人。呵,你以為,以公孫家的勢力還得不到一個皇位嗎?只不過,我要的不僅僅是這皇位,還有是那可以控制天下的毒藥!”
但面前之人一聽,看著太子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殘忍,“若我說,皇位和她,我必須要。你又如何?”
許是猜到拓跋代會這般回答,太子仰頭大笑幾聲,當頭放下之時,可見那眸中是那狠毒之色,臉龐猙獰地掃視一眼這院中的人。
“得罪本太子,也就等于得罪這南朝的公孫家。”太子舉手指向拓跋代,“本太子告訴你,只要本太子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儲君之位如此,你抱著的那個女人也是如此!拓跋代,看看最后是誰輸誰贏…”
拓跋代一笑,“奉陪到底!”
“哼!”太子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見太子離去,李庸連忙走上前,著急地看著拓跋代懷中的月方鏡,對著拓跋代說道:“快,快帶她進廂房!”
拓跋代聞聲,立刻抱著月方鏡往那廂房提步而去。
…
王府
“本王聽聞你那小美人受傷了?”
王府的書房處見一白一藍的身影。
白色衣袍的人無聊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不作任何回答。
“不過她也是有本事,還真的查到了太子頭上。”
“皇叔,你說什么?”拓跋代直接放下手中的玉杯,似是察覺到什么一般,看向那深藍色衣袍之人。
拓跋玉挑了一下眉,“前日本王與她說皇上欲要將你推上那皇位,但太子卻要因此與你相殺。本王便告訴他懷疑皇上中毒之事是太子所做,這丫頭昨日就跑去查了此事…”
“你怎么能!皇叔,你真的太荒唐了!”拓跋代微怒說道。
拓跋玉卻一臉無辜,“本王也只是將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她罷了。為何到你嘴邊就成了荒唐?”
“她今天都快要死了!”
“不會的你相信本王,你不是出現了嗎?”拓跋玉微微一笑,但眼中不知為何下一秒卻變的冷淡,“只要太子沒有拿到安生丸,他也不會就此罷休的。”
拓跋代嘆了一口氣,“若非這公孫家的勢力遍布整個南朝,昨日他便只剩一條殘疾的身軀了。”
“這么說,你還和那廝打起來了?”拓跋玉一聽,十分驚奇問道。
得到他的點頭確定,拓跋玉也只是一笑帶過。真沒想到這孩子還真的動了情…
“不過本王知道這相國公對皇上卻是十分重視,若非因為公孫家的原因,也不會這般與你父皇漸漸疏遠。如若他知道太子為奪皇位對皇上下毒手,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拓跋代若有所思。
“只怕太子下毒手前早已想到此事,在相國公面前對此事顛倒是非黑白。如今相國公對朝政之事越發不見上心,怕是早已知道皇上欲除太子封我為儲君。”
“無妨,就算相國公不喜你而為了公孫家會輔佐太子登基,但也不知這背后之事。既然知道皇上中毒是太子所為,那便見機行事一舉鏟除掉這公孫家的毒瘤。只不過…”拓跋玉似是想到什么,眼中浮起悲痛,“這安生丸的毒,她可有辦法解?”
被這么一問,那拓跋代都是一驚,眼神復雜地看著手中端起的茶杯,“我知她手中有往生草和固元丸,此兩種藥在父皇發作之時一同服下,運用內功打通全身筋脈,可救一命。”
拓跋玉一聽,瞬間握住拓跋代地手腕,那茶杯的水因為這一舉動灑落一些在那桌上,但拓跋玉卻絲毫不理會,雙眸懇求地看著拓跋代。
“代兒,必須要救你父皇!就算幫你鏟除這公孫家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