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
“荊如清,今晚把這瓶紅酒送到光遠酒店2419號房。”
已經迷亂的荊如清依稀記得上司交代自己的話。
人事部經理薛琳琳那一臉鄭重,一種自己不去就吃大虧的表情分明是騙傻叉的。
而現在,自己就是一個快要變得赤果果的傻叉。
“程先生,程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鼻G如清看著自己快要被撕碎的衣服對正壓在自己身上的程蘇南說道。
程蘇南明明也喝了那瓶酒,為什么現在卻沒自己那么大的反應?
荊如清忽然想起公司里的傳言,于是松了口氣。
制止程蘇南的氣力都小了許多。
“不是你主動的嗎?現在想反悔了?”程蘇南一手掐著荊如清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
窒息帶來的大腦缺氧讓荊如清思考困難,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很清楚的確定,她不后悔。
深更半夜,捧著昂貴紅酒趕來光遠酒店的荊如清,還是只能坐刷卡打半折的公交車。
途徑市醫院的時候,想起已經住院三年多,未來還要一直住下去的母親,已經被上司推上絕路的荊如清狠下心來,下了個決心。
她心說名牌大學翻譯系高材生有什么用?還不如抱抱公司老板的大腿來錢快。
錢。這是現如今唯一能讓荊如清放下清高,為之折腰的東西了。
一想到錢,荊如清敲門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她祈禱著門能快點打開,在她膽怯和后悔之前。
不多久房門被荊如清敲開,她走進房間一看,差點咬斷驚訝的舌頭。
倚靠在床頭的程大公子,兩臂張開,左右各摟一個女人。
更詭異的是大床旁邊還站了一個衣衫完整、面容冷峻的男人。
這畫面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刺激!真刺激!
不過貼墻站著的那一排衣服連肚臍都遮不住的女人們可就大煞風景了。荊如清想到自己鼓起勇氣來抱大腿,居然還得排隊就感到悲涼。
“程先生,我來送酒?!鼻G如清戰戰兢兢的出聲。
“呵。弟弟,來挑一個唄,就當我給你接風洗塵。”程蘇北沒搭理荊如清,斜睨同站在一旁的男人說話,語氣中有掩飾不了輕視和嘲諷。
荊如清轉頭看向那個站在旁邊的男人,果然拄著一根手杖。
這個人是程蘇北的弟弟程蘇南,程家老二。聽說他年少時出過一場嚴重的車禍,從那以后便一直在國外生活,沒有回來過。
不過關于這個神秘程家老二的某些負面傳聞,卻始終流傳在程氏集團內部,是底層小員工最為津津樂道的談資。
程蘇南戲謔地冷笑一聲,拿著手杖來回游移。
看了看周圍的情形,荊如清心想留在這里估計會兇多吉少吧,尤其是在程蘇北這個浪蕩富二代這里。荊如清甚至覺得這間房里糜爛的空氣中都飄滿了病菌病毒,簡直辣眼睛。
唉,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我,我?!币宦犛袡C會離開,荊如清竟然傻傻地舉著手?像個希望老師點名的小學生一樣。她心想陪誰不是陪?反正都是程家公子。陪那什么功能不太齊全的程家二少,就當和好閨蜜睡一覺,想來也吃不了多大虧。
程蘇南望向這個不主動舉手,便是整個房間里最黯淡不起眼的女人。
不經意的一瞥,對上了那女人的雙眼。他心中莫名一顫,然后說:“就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