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來了,上官子華還提議說周六再聚一回,姜愫音直言拒絕,害怕自己再次斷片,又被這群人逗。
艾伯斯特來收考試卷子,并帶來了一個令血九幽驚恐的女人。
“您不是”
這是個身著復(fù)古裝扮的美人。一條上粉下白淺色裙,荷葉邊喇叭袖顯得小巧精致。亭亭玉立的身子和玲瓏的曲線幾乎兩人離不開視線。像極了江南水鄉(xiāng)里那個撐著油紙傘,獨自漫步的,丁香一般的女子,在青石板路里氤氳著夢里相約的種種情愫。
此時的她,根本不像是四十歲的中年女子,而是一位氣質(zhì)婉約而獨具一份憂愁的少女。
最高主席,我們又見面了。”她紅唇現(xiàn)笑,有抹邪氣,卻妖嬈至極。
“偌迪夫人?……”血九幽的眸底靈光一現(xiàn),猜到了真相,“您是咒族的人?”
“這是我?guī)熋茫瑩碛锌刂旗`魂的能力,她可是比我厲害多了!”
血九幽這才注意到艾伯斯特的不對勁,上個星期來,他是個面目滄桑的老人,他原以為是老師放棄了咒術(shù),導(dǎo)致容顏衰退,可是今天來的他,又成了中年男子,眉宇間英氣銳利。
“老師你……”
艾伯斯特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的驚訝是為何,笑道:“嚇到你了?!我放棄所有咒術(shù),不代表我不可以重新修煉!所以可以重新變回年輕!”
血九幽點點頭,目光落回這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難怪偌芯當(dāng)初被咒術(shù)控制的時候,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原來就是您控制的她……”
她呵呵笑起來,美艷如妖,再也不是血九幽印象中那個為救女兒而冒險攔自己車的落魄婦人了,感慨道:“師兄說的果然沒錯!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
艾伯斯特突然說:“對了,告訴你一件消息,阿萱在六年前生下了一個孩子。”
一句話激起血九幽心口的波瀾,他的雙瞳瞬間放大,現(xiàn)在,唯一能徹底打破他的平靜的,唯有日思夜想的姐姐血九萱了。
“姐姐有孩子?”他驚呼道。
“嗯。三年前阿萱不知所蹤,這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是兒子還是女兒?”
艾伯斯特略帶歉意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偶然間聽到了RS的人說的。”
了解到姐姐的最新消息,血九幽已是興奮不已了,他連連點頭,難掩激動道:“謝謝老師。”
這時候,一邊的偌迪夫人突然勾唇,半戲謔道:“你不覺得我們是在騙你?說不定他騙了你,并沒有把你那個姐姐復(fù)活呢!”
血九幽嘆了口氣,語染自嘲之味,感嘆道:“我這個粉身碎骨的人老師都不嫌麻煩,姐姐只是中了一槍,應(yīng)該比我容易很多吧?”
“當(dāng)初救活你的時候,確實費了不少力氣,光靠我一個人,根本不行!多虧了她!”
當(dāng)年,在這座世界之巔的地面上,血九幽直落而下,粉身碎骨。艾伯斯特是第一時間趕到的人,用自己的法術(shù)替換了地上的尸體,因為已經(jīng)是面目全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真正的最高主席的遺體。
他帶著血九幽,來到自己和師妹隱居的基地里,那里擺放著一件件繁復(fù)的機(jī)器用具,暗沉的燈光籠罩之下,顯得格外神秘,令人莫測高深。
“我剛剛把那個丫頭救活,你又帶一個回來?”基地里傳出偌迪夫人的抱怨聲,它看了一眼血九幽,忍不住被嚇到,“怎么這么恐怖?!他是誰啊?”
艾伯斯特放置好了血九幽的遺體,抓著她的手,語氣急切地哀求道:“師妹,只有你能救他了,師兄求你,無論如何救活他!”
似乎是他這激動反應(yīng)讓偌迪夫人感覺陌生,她愣了幾秒鐘,浮現(xiàn)冷笑,道:“是什么人讓你這么在意啊?”
艾伯斯特的臉龐上是深沉的認(rèn)真堅定,回答道:“他對我來說,就像偌芯對于你的意義一樣。”
偌迪夫人暗自心驚,側(cè)過頭再次瞟了一眼他這慘不忍睹的遺體,幽幽感嘆道:“師兄,他這遺體毀壞程度是不是有些太厲害了?你知道這需要我花費多大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