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崖珠這地方異木叢生,結果子的卻是一顆也沒有,進山的隊伍又在野獸的突襲里被沖散了,商澈一行人還跌落至了崖底。
徐守彤自然也在這行人里,但所幸她掉到了一顆滿是藤蔓纏繞的樹上,因而受傷不多。
她睜眼晃了晃脖子,起身拍掉堆積的雪,在從那離地四米多高的樹上跳了下來,落地見著的除了姿勢各異的人,還有一匹黑馬,但均沒了氣息,她揉了揉痛得發顫的腿,觀察了一番四周的地形,崖壁陡峭,想要攀爬而上自然是不可能的,眼下看來,免不得要在這地方耗些時日了。
得出結論,她先是抽了匕首,一瘸一拐的往那尚有余溫的馬尸走去,麻利的將它剝了皮,用刀劃下還帶著血的肉,將它們扔進了雪地里,在用雪裹著將其清洗一遍,又重新倒回了處理好的馬皮里。
風聲見止,一聲輕微的呻吟襲來,她抬眼去看,商澈似乎還有氣息,徐守彤沒敢靠近,而是蹲在后方不遠處側目觀察,腦子里也在想著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畢竟將眼前這人除了,那后邊兒就基本是情景喜劇了。
她心思活動一番,便將握著兇器的手插入雪里,整個人半跪在地,緩緩向他靠近。
她仔細看著,商澈臉色蒼白,身體起伏甚微,實在不像還能久活的樣子,由此便緩緩將右手往上抬,可待匕首剛冒出個尖時,商澈卻突然睜了眼,對她怒目而視,雖只有片刻,但她依舊能感知到對方的內力暴漲,毫無虛弱可言。
徐守彤十分淡定的將匕首留在雪里,右手帶起一把雪來,將左手的馬肉蓋住,胡亂一頓揉搓后,扔進商澈身旁的擔架上,在極其自然的將雪下的匕首拔出,落了鞘,一言不發的將商澈拖上擔架,自己則用手拉著,尋著崖壁,向更為寬闊的地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