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工作的事情,顧長知又想到了室友任向陽。
任向陽是雕刻之鄉曲陽人,以前會經常給顧長知他們帶點曲陽的雕刻,雖然都是小玩意兒,但都特別精致。
出了公司大門,給任向陽發了條消息,約了室友們一起吃晚飯,然后顧長知打電話給餐廳訂位置。
途中,他又在系統的黑店中,購買了雕刻技巧。
一路上,他都在研究雕刻方面的東西,也吸收了很多不是這個世界的雕刻知識。
雖然他以前沒有過雕刻方面的基礎,但是吸收了系統提供的東西,現在他感覺在雕刻方面,就算自己無法雕出多好的東西,但做一名指導老師和評為卻綽綽有余。
大概晚上六點半左右,出租車停在了一家中餐廳門口。
顧長知和室友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餐廳的。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找了位置坐下,顧長知看向室友王平,問:“王銘呢?”
王平也坐了下來,說:“他家里出了點事,回家去了。”
顧長知眉頭微皺,“怎么回事?”
王平嘆了口氣,說:“不太清楚,問他也不說。”
顧長知想了想,說:“等他回來再問問,要是需要幫助的話,我們也不能看著不管。”
“會的。”王平點了點頭,又笑著說:“再有一年,我們都要畢業了,你們公司現在做的這么好,有沒有什么合適我們干的活?”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去顧長知公司工作,而是希望讓顧長知感覺,他和其他室友,還是跟以前那樣,不會跟顧長知客氣。
顧長知也清楚室友們的性格,所以知道王平的心思,“當然有,公司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打開,只要你們看得上,就別跟我客氣。”
“哈哈,誰會跟你客氣呢。”
“就是,一人得道室友升天,我們以后就靠你了。”
室友們都笑了起來,大家都很喜歡這種不會因為個人成就而影響的感情。
服務員拿著菜單上來,點菜的時候,室友們也沒有客套,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
點完菜,顧長知看向室友任向陽,笑著說:“向陽,你們縣城被稱為雕刻之鄉,你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一些很有天賦的雕刻人才?”
任向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說:“我不就是嗎?”
“別鬧。”顧長知擺了擺手。
任向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沒跟你開玩笑,以前給你們送的小玩意兒,有些就是我自己小時候雕的。”
“你小時候雕的?”顧長知突然很詫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任向陽可真算的上是個人才了。
“你覺得這么正經的時候,我會跟你開玩笑嗎?”任向陽聳了聳肩。
顧長知突然來了興趣,問:“那你現在還有沒有在雕刻。”
“當然有,我給你們看下我現在的作品。”任向陽點了點頭,然后拿出手機,點開相冊,遞到顧長知面前,“這些都是我自己雕的。”
顧長知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有木雕,泥雕,還有石雕,每一件都是小玩意兒,但是都雕刻得特別精致。
他已經百分百吸收了系統提供的雕刻方面知識,已經具備了大師的鑒賞眼光,很容易發現任向陽的作品中的亮點,也很容易找出瑕疵。
任向陽的雕刻作品中,瑕疵是有一點,但都不是什么大問題。
他能夠看出,任向陽是有很強的雕刻功底,至少也是練習了七八年以上的水平。
看完照片后,他把手機遞給了其他室友,然后笑著看向任向陽,“你小子可真不夠意思啊,偷偷藏了一手。”
“我這是低調。”任向陽很‘謙虛’地擺了擺手。
“我去,這些都是你雕的啊?”
“還獲得了不少獎狀,真的假的?”
“你小子真是不夠意思!”
其他室友看到手機里的照片,都感覺特別驚訝,雖然他們學的是美術,但還是有一定鑒賞眼光的。
雖然他們不能像顧長知那樣以非常高的專業眼光分析,但他們能夠看出來,任向陽的作品都是屬于精品。
顧長知沉默了片刻,笑著說:“向陽,來我公司幫我。”
“你打算給我多少錢?”任向陽一副財迷樣,咧嘴笑了起來。
“不要皮。”顧長知臉色一板,然后說:“我打算捧三名雕刻家,當成明星一樣捧,你不是一直想做知名大畫家嗎?我看你干脆別做畫家的夢了,你也沒那個天賦,不如直接把心思放到雕刻上得了。”
任向陽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實話,我這點能力,想要在雕刻領域混出點小名氣倒是有可能,但如果想成為明星一樣的雕刻家,我沒有半點信心。”
他一直都特別喜歡雕刻,也不是沒有想過在雕刻領域發展,只是那比在美術領域發展還困難。
顧長知笑了笑,然后拿起任向陽的手機,指了指一塊鏤雕屏風,“拋邊的力度太重了,導致線條的柔和感差了些,這幾朵花,如果逆光雕的話,會顯得更細膩……”
他把圖片放大,一處處點評,給任向陽指出了不少小問題。
任向陽起初只是驚訝,接著心里很震撼,不可思議地看向顧長知,“你怎么懂這么多?”
顧長知神秘地笑了笑,說:“跟著我,不但你的問題會很快解決,而且你的雕刻能力也會在短時間內提升一個層次。”
“你什么時候學的雕刻?快,讓我看看你的作品。”任向陽有些激動。
顧長知有些尷尬了,輕咳一聲,“這個以后再說,我是真能幫你提升雕刻能力,也會盡全力去幫你打造一條星路,你感興趣嗎?”
任向陽擺了擺手,說:“認識一名真正的雕刻女天才,她可比我厲害多了,不過她的性格有些孤僻,就怕你簽不下她。”
“有多厲害?”顧長知突然來了興趣,之所以看重任向陽,主要還是因為對方有深厚的雕刻功底。
任向陽沉吟片刻,笑著說:“她現在在滬市大學美術學院的雕塑系讀大四,她的爺爺是我們縣里出了名的雕刻大師,還獲得過國家級獎勵。”
顧長知眼睛一亮,問:“你跟她有聯系嗎?”
任向陽突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她是我隔壁家的,我正在追她呢。”
“很難追吧?”顧長知擠眉弄眼。
“可不是。”任向陽嘆了聲氣。
顧長知想了想,說:“如果我簽下了她,你也跟我干,怎么樣?”
“我就是這么想的。”任向陽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