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昊卻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對他的詛咒絲毫不在意。
“哈哈哈哈……清兒不愛朕,那又如何,朕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愛上朕的,朕就等著那一天……不過朕告訴你,就是死,朕也會拉著她一起死,即使做鬼你們兩個都不會在一起,朕勸六皇弟還是在這里好好享受做人的樂趣,老老實實的度日,說不定日后朕心軟了,會放你出來。”
說罷,祁元昊優雅的邁著步子走出牢房,完全不顧祁元麟的低吼與唾罵。
“祁元昊,你這個卑鄙骯臟的小人……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地獄的……”
還沒說完,就被金世稀用帕子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悲鳴。
祁元昊冷哼一聲,隨即冰冷的臉上附上一層寒霜。
下地獄嗎?無所謂。
反正他愛上的人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手,哪怕是忘禮悖德,哪怕是被詛咒下地獄下地獄,受地獄之鄴火之煎熬又如何,生生世世都不會和她分開。
六皇弟,你就好好活著,親眼看著那一天的到來吧。
從地牢出來的祁元昊重重的吐了口濁氣,看著狼狽不堪又毫無還擊之力的祁元麟他就心情大好。
他瞥了一眼跟在常德喜身后走出來的金世稀,將他招到自己跟前。
金世稀垂著眸,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才金世稀。”
“恩,差事辦的不錯,德喜,賞。”
“是。”常德喜應著,金世稀跪地謝恩。
說罷,祁元昊也不管其他,抬腳便走,守在門口的侍衛連忙跟上。
常德喜見皇帝走遠,這將懷中揣著的一個鼓鼓的荷包遞了過去。
“拿著吧,這是皇上賞你的。”
金世稀恭敬的接過,手一摸,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數,隨即又從荷包里拿出一半金子遞了回去。
“還請常公公您笑納,以后免不了請您多多提點。”
常德喜見狀,笑著道。
“你小子,倒是有些眼色,今日差事辦的妥帖,皇上出了氣,心中暢快,也是你我的福氣。”
“您說的極是。”
常德喜看了眼金世稀的模樣,又看看皇上離開的方向,不免又多說兩句。
“世稀,咱家知道你的委屈,可是你太年輕,爬的太快反倒不是什么好事,你得罪的可是司禮監的首座,你與他爭利,不是在老虎嘴里拔牙嗎?現如今,皇上還沒有親政,處處受人掣肘,連咱家見了那萬潮生也要給他幾分面子,不過,皇上不喜歡看到有人專權這樣的事,今日你討了皇上的歡心,來日便有機會翻身,你且耐心等等吧。”
金世稀笑的諂媚,連忙恭恭敬敬的道。
“是,奴才今后全仰仗公公提拔。”
常德喜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只順著皇上離開的方向匆匆走了。
待人走遠了,金世稀才將臉上那抹有些浮夸的諂媚收起,面無表情的盯著遠方的一排排看不到邊際的宮殿。
他一轉身,身后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手里提著兩壺酒,身上披著件大毛的斗篷,前襟卻敞著,漆如潑墨的長發松松的扎著,垂在身側。
男人一身有著精美刺繡的廣袖華服,襯的那身子有些纖瘦,美輪美奐,唯獨那雙碧綠色的如同翡翠般的眼眸,在這黑夜里有些詭異。
最與眾不同的是男人閑著的臂彎里,還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東西,唯獨那雙碧綠色的眼睛,跟那人一模一樣。
金世稀微微一笑,上前對那人行了一禮,恭敬的道。
“三皇子怎么有空來此地?”
三皇子祁元煬微微一笑,嘴里卻吐出一串有些欠揍的話。
“吃飽了撐的,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