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過著,江凌曜也沒再去別的嬪妃那里。每日不是在勤政殿就是來陌涼的清涼臺。雖然沒有采取陌涼提出的工作五天休息兩天的的計劃,但還是每七日放她自個兒待一日,算是休息。
陌涼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難得去趟御花園就撞到了在打罰下人的陳妃。驚嘆這女人精力旺盛一點就炸之余,為了避免引火上身,就連忙帶著凝云凝蘭回了清涼臺。
所以江凌曜頻頻前來共用晚膳甚至臨時要提出歇息時,陌涼也都習(xí)慣了,張羅凝云凝蘭去鋪床的時候,她有種自己是老媽子的錯覺。
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深了,陌涼翻完手中的書。一轉(zhuǎn)頭見一旁的江凌曜正專心地批閱著奏章。看著他皺起的眉頭,陌涼暗嘆這皇帝的工作太辛苦,一邊站起來很狗腿地為他按摩著太陽穴。感覺江凌曜愣了一愣,很快就放松下來了。
“累了?”陌涼看著堆積如山的奏章,有些無奈。
“朝政之事,已經(jīng)習(xí)慣了。”江凌曜似乎是想起什么,“前幾日崔婕妤來找你了?”
“崔婕妤?”陌涼腦海中閃出那個柔弱的女子,就撇了撇嘴,“哦,你說你那嬌滴滴的崔婕妤嗎?”
江凌曜平直的嘴角翹了起來,心情頗不錯的開口:“恩,就是她。”
“······”這人真不要臉,居然就這樣承認(rèn)了!陌涼狠狠瞪他一眼,突然就感覺他修長的手臂摟上了陌涼的腰,身子一轉(zhuǎn)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woc!這是干嘛!陌涼臉?biāo)⒌木图t了,兩腿亂蹬就想跳下去。江凌曜皺著眉頭看著陌涼十分不雅的亂動,終于淡淡開口,“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陌涼頓時被氣笑了,“我當(dāng)然是要下來了!你不覺得這個動作很過分嗎?真當(dāng)我是你的妃子嗎?”這人真是過分,想著自己雖然不是嬪妃,受得氣可一點不比正兒八經(jīng)的妃子少,陌涼心里就來氣。自己和江凌曜又沒什么,今天這個才人來,明天那個嬪妃來,當(dāng)真是個泥人也有了脾氣。
江凌曜卻并沒有生氣,甚至還有些意料之中,他看著陌涼后頸的絨發(fā),淡然道,“這些你在同朕談條件時沒有想過嗎?你雖不是朕的妃子,但畢竟是拿著朕給的俸祿,不是嗎?”
陌涼頓時啞口無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居然在和皇帝陛下談條件,并且江凌曜說的也是事實。江凌曜是一國天子,天子一怒伏尸萬里,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老實說人家愿意簽這什么勞什子的合同已經(jīng)算很看得起她了,她還在想憑什么。似乎···自己要的多了點。
陌涼垂著眸子不說話,雖然的確是自己弄出的這些事,但是要她現(xiàn)在道歉,她還有些說不出口。江凌曜倒也不在意,見陌涼終于安靜下來,便接著剛才的話題,“你要小心這個女人。”
“···知道了。”知道江凌曜是提醒自己,陌涼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想也知道那日凝云的話估計被玄梅一字不差報告給了江凌曜。
江凌曜一句過后也不再提這個,陌涼雖然看上去毛毛躁躁,但是他清楚她自己是有那個分寸的。
“歇息了。”江凌曜隨手拍了拍陌涼的頭,放亂動的貓兒下地,便起身去沐浴。陌涼站在原地?fù)狭藫隙螅巧端灰纻€歉,會不會扣工資來著。
陌涼洗漱完上了床后,被江凌曜一手拖進(jìn)懷里,一手輕輕一揮,滅了燈。陌涼有些無奈的靠在他懷里,就算你長得很帥,可這樣睡覺很熱啊啊啊。
正在陌涼無限腹誹的時候,江凌耀突然開口,醇厚的聲音在黑暗里聽起來格外有磁性,“你為何一直沒問朕關(guān)于陳妃的事?”
陌涼愣了一下,反問道,“你不是說了嗎,我還要問什么?”實際上,陌涼甚至有些同情這個遭遇頗像年世蘭的陳妃,榮也陳家,敗也陳家。
江凌曜的聲音平平淡淡,但有些許疑惑,“其他嬪妃都會吃味。”
陌涼一愣,笑了,感情問的這個事啊,便也坦言道:“江凌曜,我說過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一年以后我是會離開的。”言罷就覺得腰上的手緊了緊,陌涼暗嘆一口氣,接著道,“我不否認(rèn)我是喜歡凌四,也可以說喜歡你。但你也清楚我對感情的基本要求,我也明白如果要成為你身邊那個唯一我又需要有多大實力。既然我們現(xiàn)在都達(dá)不到對方的要求,那自然是不要多想這方面的事。”
話音才落,陌涼就差點被勒的喘不過氣來,一邊暗自懷疑這大神又吃錯什么藥,一邊心疼自己的腰。
黑暗里江凌曜黝黑的眸子中翻涌著道不清的情緒,喜歡這種情緒自己是從來沒有的。甚至感情這種東西,在那個人死了之后就再也沒對其他人流露過。但是陌涼的出現(xiàn),不得不說是江凌曜意料之外的事。本是覺得好玩,當(dāng)做貓兒來養(yǎng),但聽到她直言不諱他們之間的不可能,江凌曜還是莫名其妙覺得惱怒。別的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在他先沒了興趣之前,他不打算放陌涼出宮。至于怎么做,他并不在意方法。
“喂?睡著啦?”這講著講著話,怎么沒聲了。
“朕打算先皇忌日以后晉封你為夫人。”江凌曜突然四平八穩(wěn)地開口,卻引來陌涼的莫名其妙。
夫人?陌涼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行不行,夫人可是只比妃位小一階,我這身份又是罪臣之女,突然連升幾級,我不被你那些小老婆弄死,我也會被大臣罵死。要是哪天真把我當(dāng)成禍國妖姬燒了怎么辦。”陌涼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堅決拒絕。
江凌曜也不著急,下巴蹭了蹭陌涼頭頂,懶洋洋的開口,“夫人的俸祿是十五兩銀子。”
“······”陌涼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沒有風(fēng)險就沒有收益嘛,銀子是不嫌多的,但命也要緊,“可是我要是被弄死了怎么拿錢。”
江凌曜低笑了一聲,“朕有辦法讓無人詬病你。”
“真的?”陌涼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黑暗里像貓科小動物一樣喜人。
“自然,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