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涼挑了挑細眉,怎么她還不知道朱雀暗戀江凌曜呢,這姑娘也夠直白的啊。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似乎意識到陌涼眼中的疑問,朱雀才反應過來,微微紅了臉,“我是想問,恩,怎么才能讓男子心儀于你。”
陌涼抱臂看著眼前英姿颯爽的女子,笑道:“你總得告訴我你心儀的男子是誰我才能幫你,對癥下藥聽過嗎?”
朱雀紅著臉,但是片刻后還是直視著陌涼清亮的水眸道:“我喜歡白虎。”
“······”這倒出乎陌涼意料之外,原本以為如此英氣的女子,會中意玄武那樣的男子。若是這樣,她還在擔心凝靈怎么辦,沒想到是白虎······
隨即想了想,凝靈也不喜歡和自己一類溫文爾雅的白虎,卻喜歡上英挺矯健的玄武,陌涼微微撇了撇嘴,果然找對象都是互補的。
陌涼看著單刀直入的朱雀,溫柔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我和白虎不熟,但是我知道有時候太心急反而不是件好事。”
說完便施施然帶著凝云走了。她和朱雀不認識,和白虎不算熟悉,才不會摻和到之間,更何況,感情這種東西,哪是一個外人能插手的。
朱雀站在原地喃喃道:“太心急······?”半晌微微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你說什么?陳妃病了?”慕嫆正斜倚在靠枕上,紅藥給她扇著風,胡一鳴半跪在前面替她捏著小腿。
“是,聽說第二日就召見了太醫,沒什么大病,估計是受到了驚嚇。”紅藥面色較那日更蒼白了些,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
“哼,沒用的東西。”慕嫆笑嘲一聲,胡一鳴看著風情萬種的慕嫆,抿了抿唇沒說話。
慕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問道:“楚國使者該到了吧?”
“自那日離開亦有四五日,估計還有幾日的路程。”紅藥半弓著身子給慕嫆打著扇,“一旦使者回國,與楚國國君取得了聯系,里應外合,不多日就能攻下江國,到時候······”
“到時候,我就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慕嫆呵呵笑了一聲,猶如罌粟開放般迷人。
“嫆兒。”胡一鳴皺起了眉喚道,慕嫆厭惡地看了胡一鳴一眼,不意外在他眼中看到受傷的神情,卻更為得意。
胡一鳴沉了沉,還是開口道:“我們這是賣國!當年先皇收復南疆,保全了所有人,并沒有濫殺無辜。這幾年,陛下給南疆很好的扶持,我們怎么能出賣江國?”
慕嫆懶洋洋剔著指甲,“那又怎樣?我本就應該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可你看看,江祈死的時候我不過是個貴妃,這貴妃還是南疆圣女的名頭幫我得來的。進宮以后,江祈對我也并不上心,半年不來看我一次,這也叫好?!”
說到往事,慕嫆有些猙獰,坐直了身子狠狠道:“不是我弄了點手段弄死皇后,我現在還不過是個太妃。哪怕當上了太后,哼,你看那江凌曜哪日對我上心過。”
胡一鳴像鬼一樣的看著她,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可是···陛下···是先皇的孩子,也算你的孩子。”
慕嫆翻了個白眼,“江凌曜二十有余,本宮雖亦年余三十,但是和那二十多歲的女子又有多少區別,天下的女子有誰人能和本宮相比?”
胡一鳴看著眼前的蛇蝎美人,人生第一次還是懷疑自己是否總來沒有認識過她,“你···你喜歡陛下?”
“喜歡?”慕嫆看了胡一鳴一眼,“怎么能算喜歡?不過既然這么多年他都沒正眼看過我,那我就毀了他的國家,毀了他和他愚蠢的父親重視的一切,讓他悔不當初!”
胡一鳴待在原地,半晌閉上了眼,深深嘆了一口氣,“大祭司已經來了。”
慕嫆眉頭一皺,眼中浮現一絲驚恐,目光掃過胡一鳴后又鎮定了下來。她放軟了身子,看著胡一鳴,魅惑道:“我這不是有你的嗎?”
胡一鳴看著眼前的尤物,不管是多少年,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噬魂奪魄,他有些呆滯的問:“你要我做什么?”
慕嫆笑了笑,囈語般的在胡一鳴耳邊說:“你幫我···殺了他。”
胡一鳴猛地驚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那是我的父親!”
慕嫆滿不在意的縮回了身子,聳了聳肩,“養父罷了。”
看著胡一鳴不為所動,慕嫆媚目中閃現一絲暴虐,“若是你還想伴我身邊,最好按我說的做。”說罷不再看胡一鳴,閉目養神,紅藥見狀放下了扇子,替慕嫆按摩起了太陽穴。
胡一鳴愣在原地,宛如一座石雕,一動不動。
慕嫆閉著眼在心中笑道,她和胡一鳴五歲便相識,她太清楚他了,他離不開自己,只有在自己身邊,他才能活下去。哪怕是當年為了進宮,他也毫不猶豫同意去勢一般,呵,愚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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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朝的江凌曜處得知青龍好了許多以后,陌涼笑瞇瞇往江凌曜身邊湊,“那什么,能讓凝云去照顧青龍嗎?”
江凌曜十分享受陌涼親近,挑了挑俊眉,“怎么,你想撮合他們?”
陌涼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我可沒有做月老的愛好,只是凝云總覺得青龍這次是因為自己,估計不讓她做的什么,她會一直這么無精打采下去。”
江凌曜自是沒什么異議,雖然青龍玄武他們不過是自己的手下,但也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在最大程度上,他也希望他們能幸福。
“那楚國使者,問出什么了嗎?”陌涼靠在江凌曜身上,玩著江凌曜修長的手指問道。
江凌曜緊了緊環在陌涼腰上的手道:“問出了,楚天毓收到慕嫆的信件,同意和慕嫆交易。在楚國進攻時,打開我江國大門,告知我江國兵力部署,條件就是她做楚國皇后。”
陌涼正在喝水,一口水就噴出來。江凌曜正埋怨她不小心,一面幫她順著氣。
“咳咳···皇后?”陌涼好不容易喘勻了氣,這女的什么毛病,老牛吃嫩草嗎?
“慕嫆那個女子為自己皮相所困,覺得天下所有男人都應該為她癡狂。縱使有點頭腦,可不過是個蠢貨罷了。”江凌曜似是想到什么,瞇起了墨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冷光被陌涼看個正著。
“她不會······還找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