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楚天毓解決掉身邊的敵人,看著涌出的上萬江國軍隊,破口大罵。此事楚皇雖然不同意,但畢竟如今楚天毓才是楚國皇帝,也拗不過他。臨行前,楚天毓就立下海口,一定要殺盡江國將領的氣焰??扇缃褡约簬サ某\部精銳騎兵全軍覆沒,自己還深陷戰場。
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侍衛,錦虎殺出一條血路,“主子,這邊。”
楚天毓抬頭見錦虎牽著自己的汗血馬,渾身是血的站在馬前,還在奮勇殺敵。莫名鼻頭一酸,“錦虎,同我一起走。”
錦虎擦了擦臉上的血,砍翻身邊的將士,不顧身份,一把拉過楚天毓,將他推上馬,一刀就看在馬臀上。汗血馬吃痛,向前狂奔。楚天毓就聽見錦虎的聲音越來越遠,“主子往前一路跑,進了楚國就安全了?!?/p>
楚天毓紅著眼睛,回頭望去,正見錦虎被兩名士兵左右插了一刀,跪在土地上奄奄一息。
“江凌曜!我一定要你血債血還!”
一日后,江凌曜拗不過陌涼,帶著她一同來戰場清點傷亡。見片地尸血,陌涼本是有些反胃,但生生忍住。卻不知道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贏得了本已信服的眾多將領的好感。
“玉虎!”陌涼環顧自周,看見一個灰頭土臉的軍人,仔細看看正是玉軍的首領,便揮了揮手,玉虎見到自己主子,樂顛顛就跑了過來。
“參加夫人,參加陛下?!彪m然皇帝比天高,但是在玉軍的心中,夫人的地位更高。江凌曜亦不在意這些,也不多插手玉軍的管理,便站在一旁。
“怎么樣玉軍的傷亡?”陌涼有些興奮,摻雜著些許緊張。
玉虎呵呵一笑,一張被煙熏血染的臉上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玉軍參展七百人,受傷五人,無人死亡。五千軍馬傷亡僅二十人。”
陌涼心中大松一口氣,沒見到江凌曜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倒是笑嘻嘻道:“不錯不錯,回去給你們加工錢!”
玉虎笑著撓了撓頭,江凌曜有些無奈,這丫頭把玉軍都搞得財迷了。
吩咐了幾句以后,陌涼便讓玉虎前去整頓隊伍休息,回頭看江凌曜這邊的傷亡,“怎么樣?”
江凌曜笑著摸了摸陌涼的頭,“傷亡不大。上萬的軍隊作戰,不必玉軍,傷亡肯定是有的,不用放在心上。但是總體來說,這一站非常成功。”
陌涼見江凌曜贊賞的眼神,心中開心,便湊上去拍馬屁,“那是,你第一天燒了人家糧草,搓了人家氣焰。我玉軍又出乎意外反敗為勝,最后的戰役必定是沒有士氣的,定不能同我江國抗衡?!?/p>
江凌曜點了點頭,陌涼勾了勾唇角,“上下同心者,勝?!?/p>
江凌曜正想說什么,就見灰頭土臉滿身是血的蕭乾清湊了過來,“夫人,這玉軍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看蕭乾清苦著臉,陌涼奇怪道:“怎么,我玉軍威武,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p>
蕭乾清抽了抽嘴角,瞥了一眼江凌曜:“哪能呢,就是和陛下打賭輸了而已?!?/p>
陌涼看見江凌曜一副本應如此的樣子,掩唇笑了笑:“山谷半山埋了震天雷,因為馬匹奔跑速度很快,如今技術不發達,也要一段時間引燃。所以正好炸到了楚國中間部分的騎兵。玉軍在五千精銳外圍,用火器進行攻擊,其次讓開口子讓五千人馬去收割殘將。實際上,主要是幾次火器運用,把楚國騎兵打蒙了,不然誰輸誰贏不一定呢。”
陌涼想到在山崖峭壁上如履平地的楚國騎兵,倒是心生佩服。楚皇,倒是大才。
蕭乾清豎起了大拇指,“楚國從不用火器,嫌麻煩。夫人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教訓?!?/p>
陌涼笑笑,擺了擺手道:“這也就這一次,以后想用這招就不靈了。”
江凌曜攬過陌涼的腰,淡淡道:“兵家何有固定的兵法,不用擔心?!?/p>
陌涼搖頭晃腦道:“那是,兵家,詭道也?!?/p>
正往這邊走的長孫戎聽到陌涼這話,哈哈一笑:“玉妃娘娘真是讓老夫開了一次眼界。上次是在勤政殿,一年過去,娘娘不減風采啊?!?/p>
陌涼倒是很喜歡長孫戎這直白的性格,拱了拱手,“長孫大人,領兵有方?!?/p>
長孫戎見陌涼在戰地便舍棄了那些宮中的規矩,倒別有一番英氣,心中芥蒂更是少了不少。
等幾人和江凌曜匯報后離開,江凌曜帶著陌涼去了山頂。那里血腥少些,空氣也清新。陌涼見沒人,便一扭身鉆進了江凌曜懷里。
江凌曜將陌涼豎在頭頂的發髻散開,撫著她如霧如墨的長發道:“可是覺得殘忍了?!?/p>
陌涼聲音悶悶的,也沒抬起頭,“正常的,要想以后人民安居,只有這個辦法。以戰止戰?!?/p>
江凌曜也輕嘆一聲,擁著陌涼沒說話。半晌,突然問道:“若是你當初可以離開,你會離開嗎?”
陌涼心道奇怪為什么說這個,倒還是認真道:“當時肯定會的,命都保不住,在這干什么?!?/p>
江凌曜擁著陌涼的手臂一緊,繼而問道:“現在呢?”
陌涼莫名其妙看了江凌曜一眼,“現在我為你婦,自是同夫君在一起。更何況,”陌涼尋了江凌曜腰間的軟肉捏了捏,“總不能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我幫你收復各國你娶別人,那我不是很虧?”
江凌曜笑了笑,就見陌涼裝模作樣一指云海道:“凌曜,你看,這是本宮為你打下的江山?!?/p>
江凌曜眸色一暗,正要咬一口這個小家伙,就見陌涼身子一扭,靈活的躲開了。
“怎么了,突然說這些,你怕我不要你???”陌涼笑瞇瞇站在離江凌曜一丈外道。
江凌曜沉默了半晌,抬頭看著陌涼道:“朕和你說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