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酒店包房的kingsize大床上,女孩在劇烈的頭痛中漸漸清醒。
夏初錦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陌生房間,全身上下如同被重物碾壓過一般,又酸又痛!
她不是在聚會上嗎?這是哪?
一個念頭倏地夏初錦腦中閃過!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來,看向鏡中的自己——她身上穿著一件男士的白色襯衫,兩條雪白修長的大長腿露在外面,裸露的白皙肌膚上,遍布曖昧的痕跡,宛如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情無比的……
“嘭嘭!”巨大的敲門聲響起。
房門突然被人撞開!
沒給夏初錦反應的時間,一群記者沖進來,似是早料想到屋內發生了什么,瘋狂的開始拍照。
夏初錦忙用被子遮住自己,眼前只覺人影晃過,“啪”的清脆一響。
一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臉上。
時寒山滿臉怒意,語氣陰沉:“你就這么饑渴?想要了可以隨時跟我說,還是你以為我滿足不了你?連一晚都等不了,訂宴會還沒有舉辦完,就匆匆忙忙的跑來跟男人睡到了一起,夏家就是這么教你的規矩?”
“寒山,你別誤會了,夏家可沒有教她這種規矩,她還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呢,說不定,跟她那當小三的媽一樣,是母胎里帶來的。”岳玉玲諷刺的厲聲說。
夏喬欣適時站出來,一臉無害和楚楚可憐:“都是我不好,沒能教會堂妹規矩,堂妹今天做出這種事,跟我也脫不了關系。”
“女兒,是她自己犯賤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你干嘛這么好心的幫她說話!”岳玉玲道。
夏初錦頭一陣暈眩,臉也麻麻的刺痛,舌尖繞開濃重的血腥味,她抬起頭,扯出個吊兒郎當的笑,“你不舉還不準我找別的男人了?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時寒山怒指向她,眼睛里的怒火恨不得立馬掐死她。
夏初錦冷笑著看向夏喬欣,“能不能把我衣服遞過來。”
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但昨天的宴會上喝了夏喬欣端過來的一杯酒,意識就開始模糊。
當時以為酒的度數太高了,她就沒有多想,搖搖晃晃的被一個服務員扶進了房間休息。
現在細細想來,這些都是夏喬欣和岳玉玲母女倆安排的。
岳玉玲指著夏初錦厲聲道:“孽女,還不快滾下來跟寒山道歉。”
夏初錦嘲諷的笑了笑,眼睛一眨,眼淚也滾落了下來,“嬸嬸,別人不相信我,為什么連你也要懷疑我。
當年你趁著嬸嬸懷孕的時候,爬上夏叔的床勾引他,氣的我嬸嬸流產失血過多而死,借而爬上夏夫人的位置,我都沒有怪過你,可你現在卻……”
岳玉玲沒想到她會提起這茬,臉色一變,揚手扇過去。
夏喬欣嚇得鉆進時寒山懷里,后者卻偏身躲開,厭惡的眼神看向夏初錦。
夏初錦握住岳玉玲的手,“你們母女倆別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只要我不死,就會纏著你們一天,讓你們一刻也得不到安寧”
“你……”岳玉玲牙咬的發緊,余光瞥見夏初錦肩膀上不堪的青紫,眼中暗芒閃過。
夏喬欣看去母親的心思,看似過去攔著岳玉玲,實則兩人一塊拉住了被子,“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還敢隱藏,女兒你別攔著我,我今天讓大家看看她身上有多臟!”
夏初錦臉霍然一白,指尖瞬間繃的僵硬的揪住被子,她里面只真空套了一件襯衫。
屋里這么多人……
羞恥感和絕望感如冰水一般,冷冷的從頭頂潑下來,夏初錦渾身冰涼,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涌向四肢百骸,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如救世主一般,乍然響起。
“誰讓你們進來的!”
浴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形挺拔威嚴的男人大步走出來。
他穿著浴袍,俊冷的五官沉靜鋒利,一雙漆黑的眼睛銳利而深邃,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濃濃的狼性鋒利。
陸厲年沉步走到夏初錦面前,捉起她腫起來的小臉,鋒利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
“誰打的?”
夏初錦呆若木雞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男人的俊臉在瞳孔里放大,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就算離他這么近,也看不到任何毛孔。
這個俊冷如天神的男人是……二叔!
他怎么會在這?
那么昨晚跟自己在一起的男人是……夏初錦的心肝忍不住的顫了顫。
“你……你是,剛才……跟她在這的男人?”夏喬欣眼底閃過驚艷和癡迷。
繞是時寒山這種冷傲男,在這個男人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夏喬欣嫉妒的攥了攥手指。
她明明是買通了兩個長相丑陋的服務員,讓他們把喝醉的夏初錦帶到房間里,毀了她的清白,怎么會變成這個男人?!
“你打的?”陸厲年沉眸看向夏喬欣。
這個女人竟敢動他的人。
夏喬欣被男人視線盯得抖了個激靈,腳下往后退了退,咬了咬唇,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毀了夏初錦,那么她就有機會再嫁給時寒山,成為時家的少奶奶,“我是她的姐姐,雖然不是我打的,不過,我身為她姐姐,她做出這么不知廉恥的事,我應該教導她什么是對的。”
陸厲年的臉很難看,拿出床上的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語氣陰沉,帶著命令的口吻,“進來!”
屋里的人只要稍微機靈點的,都感覺出了男人的身份不一般,這會大氣也不敢喘。
幾分鐘后。
門推開,閆峰走進來,目不斜視的來到陸厲年面前,瞥了眼屋子里的人,明了道:“首……咳,二爺,我馬上處理。”
打了幾個電話,低聲交代幾句。幾分鐘后,屋內鈴聲陸續響起,各大媒體記者被上司罵了一頓喊回去,臨走時看陸厲年的眼神忌憚又害怕,好像怕他會報復一樣。
“你是誰?”時寒山憑男人直覺,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威脅感,而且,似乎還跟初初認識,他瞥了眼夏初錦。
陸厲年目光深沉的落在時寒山身上,片刻,沉聲道:“她的男人。”
時寒山臉色瞬變,咬牙:“我才是她的男人!”
“哦?你睡過她?”陸厲年淡聲問,眼神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