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油城守將何人？”司馬寒在太守府邸中詢問鄧艾。

“稟告將軍，是老將嚴顏。”鄧艾將已知的情報詳細的告訴了司馬寒。

嚴顏？并不記得三國歷史中有這一號人物啊？司馬寒眉頭皺了皺，又問道：“城池已破，可曾抓獲嚴顏？”

“未曾抓獲，不過嚴家的人說嚴顏已經(jīng)自盡，臨死前吩咐家屬投降我軍。”鄧艾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之意。

對此，司馬寒也是感觸頗深。嚴顏投降劉備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卻能為了他自殺而亡，表明自己的忠貞。一個成功的領(lǐng)袖不在于他有多少兵馬，有多少糧草，而是看有多少人全心全意的為他賣命。歷史上諸葛亮六出祁山，蜀軍進退有序，攻守變化的手段掌控自如，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人心。

如果不能軍民一心，怎能僅僅憑借疲敝的益州一地，勞民傷財，進攻強大的魏國。若非諸葛亮深得人心，恐怕在他第三次甚至第二次北伐的時候國內(nèi)就會發(fā)生動亂。

“王雙啊，你愿意為了魏王的霸業(yè)舍棄生命嗎？”司馬寒嘆道。

“將軍，我也不怕別人讒言。說實話，我原本只是一個只知道好勇斗狠的大頭兵，沒有司馬將軍的賞識，就沒有王雙的今天。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我這條命這輩子就是將軍的了，將軍讓我為誰賣命，我就為誰賣命。”王雙的話十分真誠，只是時間會改變一切，不知道在未來，他會不會履行今日的誓言。

司馬寒沒有回答王雙，現(xiàn)在鄧艾和張虎都沒有歸心，不能顯露自己的志向。

軍隊進城之后，司馬寒命令士卒不得燒殺搶掠，相反還要幫助在戰(zhàn)爭中房產(chǎn)受到損失的百姓重建家園。從府庫中得到的金銀全部賞賜給了八千士卒。一時之間，全軍歡喜鼓舞，士氣大漲，連日來艱苦跋涉的頹廢之氣，被一掃而盡。

曹軍就這般修整了兩日，整頓兵甲，收集糧草。

江油城太守府中，司馬寒召集了全部的大小軍官，宣布接下來的作戰(zhàn)計劃。“諸位，自從我軍攻陷江油城后，成都震動。目前西川大將吳懿，吳蘭領(lǐng)了兩萬軍隊駐扎在綿竹關(guān)，意圖抵御我們。本將計劃今日便啟程強攻綿竹關(guān)，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張虎出列道：“陰平一路留下的軍士陸續(xù)趕來，目前我軍有一萬余，加上從三千江油城中征得的軍士三千，共計一萬五千人？綿竹關(guān)守軍有兩萬，若是強攻必定損失慘重。屬下認為應當將其引出城中，野戰(zhàn)勝之。”

“嗯，有道理。鄧艾，你認為呢？”司馬寒將目光轉(zhuǎn)向鄧艾，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鄧艾沉思了一番，正欲回答之時卻見一斥候匆忙闖入營中。“將軍，魏王敗了。劉備自稱漢中王，分封諸將，命令大將魏延為漢中太守。他現(xiàn)在已將率領(lǐng)大軍從劍閣往成都回師。我軍襲取江油的消息大概只需一日，便會傳到劉備處。”

斥候所言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若是漢中曹軍盡退，那么他們就變成了一徹支頭徹尾的孤軍了。

“吩咐下去，全軍加強戒備，封鎖魏王大敗的消息。”司馬寒雷厲風行，果斷道。

“是！”傳令兵即刻奔跑出營寨，將命令傳給了各級校尉。

“漢中失守，劍閣和陰平一路已經(jīng)走不了，要想撤退便只剩下從永安到襄陽一路。”鄧艾的意思很明顯，撤退刻不容緩。

司馬寒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張虎，你先領(lǐng)三千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取永安城，本將領(lǐng)大軍隨后到。”

張虎是個勇將，卻不擅長分析大局。只聽他猶豫道：“永安城城池高大，易守難攻，三千兵怕是難有作為。”

鄧艾聞言搖了搖頭，出言道：“張校尉不必擔心，南郡武陵等郡皆在關(guān)羽手中，因此永安必定守備松懈，軍士不多。只需在夜間突襲，天明就可以結(jié)束戰(zhàn)斗。”鄧艾將局勢一番分析，給張虎吃了一顆定心丸。

“既如此，末將這就啟程。”張虎領(lǐng)了三千精銳之士，往永安城星夜趕去。

“對了，荀彧先生走了嗎？”司馬寒問鄧艾。

“走了，在我軍攻下江油當日，便已經(jīng)飛走。”

司馬寒陷入了沉思。他怎么也沒想到，荀彧會是望帝的轉(zhuǎn)世之身，并且會幫助他們飛躍摩天嶺的仙道陣法。摩天嶺上除了遇見荀彧，那個名為明月的黑衣少女同樣令他印象深刻。

“鄧艾，你和王雙將大軍帶往襄陽，交付給曹仁將軍，我另有要事處理。”司馬寒想去成都玩耍一番，順便去蜀山看看能否再次遇見那個少女。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司馬寒見到的美女不計其數(shù)，如今卻單單對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女子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

可能是她御劍飛行的手段喚起了司馬寒的仙俠情結(jié)。

“將軍，請恕在下難以從命。”鄧艾的神情無比嚴肅。

“為何？”司馬寒不解。

“將軍奉魏王之名突襲成都，眼下魏王敗退，將軍應當以大局為重，帶領(lǐng)大軍安全返回。之后再去魏王處復命。若是不經(jīng)奏報，擅入成都怕是會引來流言蜚語。這會對將軍不利。”鄧艾可以說是煞費苦心，竭力勸諫司馬寒親自帥軍撤退。

鄧艾能夠為自己苦心考慮讓司馬寒心中甚是欣慰。“士載啊，你的苦心我都知道，你所說的我都有考慮過。你且聽著，我這次是要深入南蠻，代表魏王去聯(lián)合蠻族，一起對付劉備。”

“聯(lián)合南蠻對付劉備？”鄧艾目露驚異之色。“只是蠻族不服王化，怕是不會如將軍所愿。”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即便不能結(jié)盟，憑借的我的武功，逃回鄴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說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司馬寒的決心了。鄧艾也知道是勸不了的了。

“既然將軍執(zhí)意要去南蠻，末將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只是還請將軍修書一封給魏王，解釋結(jié)盟一事。此次三軍皆敗，唯將軍獨勝，有取江油之功，料想魏王也會對將軍青睞有加。”

鄧艾說著便從文書那里取來一片白色布帛，連同一支毛筆遞給了司馬寒。

“士載考慮周到，確實有必要和大王解釋。沒想到你的結(jié)巴好了之后，變得更加聰慧了。”司馬寒見鄧艾不再反對，心情大好。

“多虧將軍妙方，不然艾至今還要被同僚嘲笑。”鄧艾也是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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