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暮天自然是看見了陸小染用力擦拭發簪的舉動,將她拉過來貼近自己的手臂站著,冷峻的臉上透出一絲不解的問道:“小染這是作甚。”
陸小染卻沒有直接回答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母后,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南宮暮天知道陸小染這是想走,只能陪著陸小染說道:“母后,小染身體不適,兒臣先行告退。”
“恩,去吧,染兒丫頭沒事可以多到宮里來走走,陪陪哀家。”太后看著兩個人鐵了心要走的樣子,只能妥協一樣的說道。
“是,臣妾一定會多來宮里走動。”陸小染說完,就拉著南宮暮白的袖子朝外走,南宮暮天也沒有拒絕直接跟著她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了宮門口,南宮暮天才又開口問陸小染:“你方才擦拭發簪的舉動是為何?”
南宮暮天覺得,陸小染的那個舉動一定是有目的的。
“殿下難道忘記了你給我的那個玉佩了,那個玉佩的主人就是媚雨,而這玉佩上面的藥,想必殿下早就知道是什么了吧,真是的,怎么古代的人,都喜歡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陸小染說著就將手里的玉佩丟給了南宮暮天,然后直接就上了馬車,南宮暮天看了一眼還微動的簾子,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直接將手中的玉佩用內力震成了渣滓,然后才緩緩上了馬車。
兩人一到府里,就見一個和那天在新房里面一樣,渾身都裹得非常嚴實的人朝著南宮暮天而來,陸小染偏著頭,看著他們低低講話的樣子,嘟了嘟嘴,好奇心重的人很容易死的,這一點陸小染還是非常明白的,可是,現下的情況,她是真的很好奇,能讓這個男人眉眼緊促的事,到底是什么?
“本王還有些事情,你先回香苑。”
南宮暮天只留下一句話,就匆匆的走了。
陸小染按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南宮暮天遠去的方向,死死的皺著眉,這種悶悶的感覺,到底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因為他嗎?
推門而入的南宮暮天被濃重的血腥味嗆了一下,他不由緊皺著眉,看著已經快要被鮮血浸染完全的方拓問一旁穿著白色衣服的夏無殤:“他的傷如何?”
“殿下,他是被人用暗器直接打中,暗器上很深還有倒刺鉤,恐怕方拓的手腳······得廢了,而且那人內力深不可測,他沒有殺了方拓,反而是傷了他的手腳,我想大概是想從方拓身上取得情報,那人可能對我們了如指掌。”
“那么那封信送到風伯手里沒有?”
南宮暮天的這一句話自然是問方拓,方拓氣息很亂,卻仍然清醒,眼眸指向懷中一直沒有來得及取出的信件,說道:“屬下本想看見云鷹飛走之后就離開,可是屬下剛要走,便聽見云鷹的叫聲,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方拓緩了緩,額間都滲出了汗水,卻仍然繼續說道,“后來一看才知道,是風伯的回信,風伯還在云鷹身上下了針,刺激云鷹的飛行速度,我想這信件一定十分重要,否則風伯不會這么焦急的回信,于是我急著往回趕,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那個戴著面具的人。”
方拓說到這里,仿佛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一樣,躺在床沿上一動不動,只有隱約微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只是此生再也不能為殿下效命,方拓整個人的樣子都顯得不好。
南宮暮天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三個字,鳳羽令。
南宮暮天皺著眉,看來得要去查一查這個女人的來歷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小染直接將門撞開,手中還拿著一個咬了一半的果子,額頭上都帶著汗水,闖進門才知道自己走錯門的陸小染尷尬了一下。
不著邊幅的解釋道:“那個···我,走錯了。”
剛剛說完自己走錯了,陸小染才聞到房間里面濃重的血腥味,看了一眼南宮暮天的身后,那個人好像就是在她第一天穿越來的那天將南宮暮天的正品王妃處置了的人,怎么現在成這個樣子了?
“殿下,他這是怎么了?”
南宮暮天本來不想回答陸小染的問題,可是想到掌心當中的字條,就回答了她一句“他被暗器傷了,暗器上有倒刺鉤,取不出來,他的手腳廢了。”
“取不出來?”
“恩,倒刺鉤太深,只差一點就能刺穿動脈,用磁鐵的話,雖然能將動脈邊的倒刺鉤吸出,卻難保動脈會不會受損,所以不敢貿然動手。”
陸小染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看著床上被陰郁掩埋的人,她實在沒有辦法不手癢,于是直接就開口了。“殿下,要不然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