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暮天和陸小染站在人前的時候,皇宮之中已經氣氛詭異,上官泓煊身著戰袍,手中握著長劍,殺氣四溢,若不是陸小染知道他是一個攝政王,從未上過戰場,想必她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罪徒上官泓煊,愿意攜手下將士,將大秦王國的江山,歸還太子殿下。”上官泓煊上前一步,單膝跪地,以示對南宮暮天的忠誠。
陸小染眉頭一跳,看來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就上官泓煊的性子,怎么甘心居于南宮暮天之下,更不會甘心跪拜他了,看來他們之間有故事。
“攝政王免禮。”南宮暮天負手而立,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將士,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威懾力十足。
上官泓煊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南宮暮天道:“太子殿下,安順皇帝上官宇不肯應允殿下的招降條件,甚至躲在角落不敢正面面對殿下,實乃鼠輩所為,懇請殿下下令,捉拿上官宇,收復安元國。”
南宮暮天再次看了一眼這座巍峨的皇宮,恐怕這一次也是要付之一炬了,上官宇,叛出秦國,你是誰給的膽子。
他的手高高抬起,放下的一瞬間,戰鼓響起,眾士兵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重重落下,發出陣陣響徹云霄的聲音。
在場的士兵沒有一個心里不激動的,秦國他們都是知道的,南宮皇族善戰,在南宮暮天這里是充分見識到了,不說就秦國太子這個身份就讓在場的士兵斗志昂揚,就奉天秦王南宮暮天的戰神之稱,他們早想一睹風采了。
想起昔日的永州城主南宮翎,一人之力對抗安元國大軍,雖說最后的秦王擊退的大軍,可是一介女流能固守永州半月有余讓他們久攻不破,這就是實力。
如今看來,兩人具是前朝太子公主,擁有常人不能有的魄力,也便再所難免了。
南宮暮天的命令一下,上官泓煊躍上戰馬,手中劍高舉,“殺盡皇宮,反抗者,殺無赦!”
出手的時候,上官泓煊的心還有些不平靜,這是他等了無數個年月的日子,他想了無數年,沒有一刻不想讓安元國毀在自己的手里,沒有一刻,他不想親手毀了這個人苦心經營建立的安元國,如今終于到了這一天,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劍魂祭出的時候,他最后抬頭看了一眼和南宮暮天站在城墻之上,一身紫色衣服的陸小染,她看著他對手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廝殺,沒有皺半點眉頭,臉上無波,更別指望她的眼底能有什么色彩了。
離得遠,即使陸小染的眼底真有什么,他也看不見。
陸小染,我無幸伴你左右,更無南宮暮天之幸能得你垂青,在你心里,我甚至比不上夏侯智宸,不過沒關系,即使今日你對我不喜,我也要用這樣的方式,替你守護你心中之人想守護的東西,天下早一日統一,你與他便能早一日相守,如果說,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就是為你殺遍四方不忠你二人之士,助你與他相守無憂。
上官泓煊收回目光,閉眼再睜眼,眼中只剩殺伐。
赤霄劍兇殺之名遠勝過南宮暮天的弒神劍,梼杌劍魂祭出的瞬間,死傷無數。
揮劍,落劍,劍起劍落之間,死傷無數,鮮血濺在上官泓煊的臉上,染紅了他的臉,一路向前,毫無可阻攔他的人,他如同一把開了刃的刀劍,毫不留情的奪去一條條鮮活的性命。
“這樣下去,他會不會被赤霄劍反噬?”陸小染看著上官泓煊殺人不眨眼的樣子,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