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想了想,說,“皇上,在吃這只雞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隔壁盯著門口的那些人先干掉?”
“哪些人?”
“楚魏趙。”
元颯抬眼,說,“不急一時。”
芍藥整理了一下思路,說,“皇上要打他們當然容易,把他們騙來,直接關著,豈不更容易?”
元颯淡淡一笑,“他們若敢來,早就死了。”
芍藥獻上一計,說,“臣妾有一個辦法,皇上想聽嗎?”
“說。”
“皇上,何不利用一下宮里的楚雨彤?她是楚王最愛的女兒,若是她出事了,楚王一定會過來的。”芍藥說。
元颯冷笑,“借朕報私仇,倒不掩飾。”
芍藥被當面拆穿了,也不覺丟臉,直言到,“若是能一石二鳥,有何不可的。”
元颯靠近她,低聲說,“那朕為什么要順你的意?”
芍藥放下碗筷,摟住元颯的肩膀,撒起嬌來,“若是皇上順臣妾的意,那臣妾自然事事都順著皇上的意。”
元颯沒動作,靜靜的盯著她,一副看穿了她的把戲的模樣,“美人是指哪方面?”
芍藥再靠近一些,在他耳邊輕輕吹氣,“自然是方方面面了,特別是,”說到這,芍藥用手指在他肩上打轉。
元颯微微的笑了笑,靠在她嘴邊淡淡的說,“即便朕不順你的意,你也必須方方面面的順從朕,特別是,”元颯說到這,用力把芍藥攬過去。
芍藥看他不肯,急了,跺著腳說,“皇上難道喜歡她嗎?她在宮里橫行霸道的,還害死了余御女,就是皇上不在意余御女的性命,也不能這樣縱容她啊。她眼里根本沒有玥國的規矩,難道皇上容忍她在這作威作福嗎?”
元颯皺眉,“余御女?”
芍藥見此突覺悲涼,余采薇死了,但皇上連這個人是誰都記不清。
“皇上納了那么多妃,連有何人都不記得了?”
元颯輕笑,“宮里那么多妃,難道朕都要記住?”
芍藥生氣了,“那皇上當日納那么多人做什么?”
元颯無言以對,他不過按規矩來辦,已經減去許多了,他又何嘗想應付后宮的那些爭執,但后宮與前朝息息相關,怎么可能不納妃子。
“你不喜歡?”元颯看著她,異常認真的問。
“自然是不喜歡的,誰愿意與人分享自己的相公?”芍藥不假思索的說完,才發覺這話不該亂說。皇上的妻子,只有皇后,她又不是皇后。
芍藥微微低頭,想了該又要挨罵。但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聲音,抬頭看見元颯深邃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她,眼眸微微顫抖,似乎在想些什么。
元颯看著她,似乎下定了決心的說,“好。”
好?好什么?芍藥并不明白。
此番一來二去的,芍藥確實感覺到了宮中之人有多趨炎附勢。她才剛復寵,就連著好些人來看望。
翠兒在一旁想起上次在內務府受的氣,便找了機會,去教訓蘇直。
“蘇公公,你這人進宮了這么久,竟沒有絲毫眼見力。我們娘娘是何人?想得到皇上的喜歡那是分分鐘的事,你們的這些奴才最好自求多福,我們娘娘雖不是什么小氣之人,但對那些欺人太甚的小人,還是難以容忍的。”翠兒瞥著蘇直說。
蘇直陪著笑臉,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翠兒姐姐可得給我美言幾句才是。”
翠兒冷笑,“誰是你姐姐?”
蘇直擺著笑臉,拿出一錠銀,“姐姐,我給您賠不是。”
翠兒看了銀子,眼中發光,但又推了回去,“才不要你這些。”
蘇直繼續遞過去,說,“姐姐,可求您了,我們內務府的差事,一直難辦,個個主子都得罪不得。就當做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翠兒看著他,收過銀子,說,“你以后可老實些,莫要再得罪咱們。”
晚晴進門看見,嘲諷到,“喲,才剛復寵,就炫耀上了。”
翠兒聽了不服,白了她一眼,“最是看不起你們這樣的,娘娘幫你們的時候好言好語的,飛上枝頭就不認人了。若不是我們娘娘相讓,你們娘娘怕是等到海枯石爛,也入不了皇上的眼。”
晚晴冷笑,“說得真是好聽,你們娘娘身子弱,竟成了讓我們?”
翠兒氣急了,說,“我們娘娘身子才不弱,好著呢!真替娘娘不值,幫了你們這些白眼狼,之前還那么對我們。若早知這樣,娘娘真不該避寵。”翠兒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晚晴聽了回去稟告戚言傾,戚言傾不太相信,“她有那么好心?裝病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欺君之罪。”
晚晴回答說,“翠兒當真是怎么說的,按理說她每日照顧嫵美人,該是清楚的。”
戚言傾想了想,眼里閃過一絲惡意,“那就真是她自掘墳墓了。”
原來戚言傾老早就厭惡芍藥了,全因她父親與楊浦同為四品官員,但一入宮,芍藥不過一個養女,卻成了四品的美人,而她正妻所生之女卻只是五品的才人。再者,她一入宮就得到寵愛,雖也有波折,但追究是受喜歡的,而她戚言傾卻默默無聞。三來,皇后娘娘似乎很器重她,總看不見自己的好,上次若是柏芍藥不提,恐怕也是忘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