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芍藥聽聞楚宮有來使前來,送來了好些石蒲草,都放在了藥膳房。
芍藥知道皇后要開始計劃了,下這藥必定是每日一點一點的放的,容曉柔喝多了,孩子慢慢的便流掉了。不能讓她吃那個藥。
芍藥傳來段藝,讓她給他診脈。
段藝看了一會兒,說,“娘娘身體并無大礙。”
芍藥撫了撫額頭,有氣無力的說,“可本宮近日,總覺得疲乏。”
段藝想了想,欲言又止的,最后說,“請娘娘注意休息。”
芍藥皺著眉,裝出一副勞累的模樣,說,“還有請段大人給本宮開些藥喝吧。”
段藝疑惑,這位娘娘不是最討厭喝藥嗎?“好吧。”段藝說完,起來寫了一劑藥方。
芍藥接過來,佯裝在看。瞄了幾眼,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只能問,“段大人,若是本宮有了身孕,喝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段藝詫異的看著她,問這個做什么,方才他把脈,并沒有喜脈啊。“娘娘請放心,這是普通的補身藥,即便以后有了身孕,也是能喝的。”
芍藥放心的點了點頭,“謝謝段太醫了。”
等段藝走后,芍藥叫來春望,對她說,“等會兒你到太醫院拿藥,看看能否看見上林苑的人。若是碰到她們的人也在拿藥,你就想個法子,把藥換了。”
春望想了想,說,“娘娘何苦呢?這事吃力不討好,沒準還會惹禍上身。”
芍藥起來,從柜子里拿出一塊金牌,遞給她說,“你不必擔心,即便出了事,也不會影響你的。”
春望接過一看,是皇上親賜的免死金牌,連忙遞回去,“娘娘這是做什么?春望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這事于娘娘沒有好處,娘娘何必攬這事上身?”
芍藥沒有接回去,走到一邊坐下,抬了口氣,“那是皇上的孩子,若是沒了,皇上該多難過。”
春望聽了,不說話,走到柜子處,把金牌放了回去,“娘娘放心吧,春望定不負所托。”
春望出了關雎閣,刻意在邀月宮到太醫院的路上等著,看見上林苑的小芹走過,又等了一會兒,才跟著去太醫院。進太醫院時看見小芹拿著東西出來了,春望快步走進去,也拿了藥。
“春望姐姐,這么是你來拿藥?”那太醫院的小太監問。
春望接過藥包,說,“我怎么就不能來拿了?娘娘的事情不盯緊點怎么行?”
小太監笑著說,“難怪春望姐姐是娘娘身邊的紅人。姐姐可多給我美言幾句。”
春望白了他一眼,“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說完,回頭快步的出了去。
春望走得有些急,遠遠看見了小芹,又瞧了瞧周圍沒人,便快步追上去,撞到了小芹身上,藥包混在了一起。
“誰啊,走路不,。。”小芹正要罵人,看見是春望,便停了下來,“原來是春望姐姐。”
春望從地上拿了撿起藥,一邊撿一邊說,“你怎么擋路呢?我急著回去辦事呢!娘娘等著我呢。”
小芹從地上爬起來,說,“我不是故意擋著姐姐的。”說完,也伸手撿。
春望擋住她的手,“你可別拿錯了,等會兒招責罰,我認得,我先拿吧。”
小芹點點頭。
春望撿好藥,對小芹說,“你下次可小心點,這些藥是要給容婕妤的,若是被她知道你把藥掉地上了,有得板子你吃。”
小芹一聽,緊張了,“春望姐姐可千萬替我保密啊。”
春望笑了笑,“我當然要保密了,難不成讓人知道我也掉了藥不成?”
小芹收好藥包,說,“謝謝春望姐姐了。”
“不客氣。”春望點點頭,快步離開了。
把藥拿回關雎閣后,春望關上門,仔細查了一遍藥包,看過沒錯漏了,才放心的收了起來。
自從后這些藥每日都有春望親自熬,熬好后送進芍藥房里,再倒在屋里的花瓶中。過一會兒再把花瓶里的水拿去換。
這天晚上,元颯突然開口說,“最近你屋里總是一股藥味。”
芍藥一驚,這鼻子可真靈敏,明明每日都在他來之前就把藥倒出去了。“該是臣妾近來喝的藥的味道。”
元颯仔細看著她,這丫頭不是怕苦嗎?“你好好的喝什么藥?”
芍藥擔心他瞧出問題,便轉過身去,嬌斥道,“還不是因為太累了。”
元颯聽了嘴角微微翹起,從后面抱住她,低聲說,“你說什么?”
芍藥紅了臉,無論如何,都要先糊弄過去,“可不就是因為皇上嗎?臣妾每日都渾身乏力的。”
元颯托起她的下巴,轉過去面向自己,說,“那是因為你每日都不走動。平日練練舞,就不會這么沒體力了。是藥三分毒,不許吃了。”
芍藥不敢看他眼睛,怕他發覺自己說謊,埋頭靠著元颯身上,“臣妾想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