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柱子叔和阿旺后,周大夫將胖子和墨輕語叫進了房間,房間內擺著一個書柜,書柜上漫漫地陳列了幾十本書,一邊的桌子上還放著十來本。
“師傅,這些都是醫書嗎?”墨輕語伸手摸向那些書籍兩眼放光。
“是啊!”周大夫走到書架前望著這些書籍道:“可惜我都好久沒看了,放到我這里都浪費了。”
“那師傅能不能給我看啊?”墨輕語道。
“我正有此意!剛剛就是在整理這些書,準備一會兒讓你帶回去呢。”周大夫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書道。
墨輕語好奇的拿起一本書,封面上寫著百草論。她翻了幾頁,里面畫著各種草藥的形態,每樣草藥下面都寫著這種草藥的形態,入藥部位,采摘季節和藥理,應該是一本記載草藥的書籍。
“這本書是最基礎的一本,記載了上千種草藥的形態,藥理,采摘炮制方法,讀了這本書你基本上就可以自己去山中采藥了。”周大夫道。
“謝謝師傅。”墨輕語笑道。
“這本書收錄了各種常見病癥的救治方法,還有大部分比較常用的方子,也是比較基礎的一本。”周大夫拿起另外一本書遞給墨輕語,書的封面上寫著雜病論。
“還有這本,記載了人體的所有穴位,講的是針灸的基本手法,這三本是最為基礎的,必須一字不差的全部記牢。”周大夫拿出另一本叫做內經論的書遞給墨輕語。
這三本書分量都不輕,不過作為醫學生,最不怕的就是背書了。墨輕語將這三本書抱在懷里,笑嘻嘻地說道:“師傅,沒問題,一個月之內我肯定能把這三本書一字不落的記下來。”
“一個月?”周大夫有些驚訝。
“太長了嗎?”
“不不,我倒忘了,你以前也是讀過不少醫書的,想來這些也難不倒你。”周大夫搖搖頭道。
“是讀過不少,但是那些總歸都是自己閑來無事的時候瞎讀的,沒有老師教導,所以都是些死記硬背,真用起來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用。”墨輕語道,她主修的是外科,中醫這些都是閑暇時背著玩的,倒是真沒下太大功夫,當時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用到。
“你都讀過哪些醫書?”周大夫問道。
“本草綱目,傷寒雜病論,皇帝內經,還有好多亂七八糟的。”墨輕語一一說道。
“這些……我怎么一本都沒有聽過!”周大夫眉頭一皺道。按理說他也是個熟讀醫書的人,大魏朝只要說得上名字的書都被他讀了個遍,應該不存在自己不知道的書。
當然沒聽說過了,畢竟這里是架空的世界,跟自己原來所處的世界完全沒有關系。
不過墨輕語卻不敢這么說。
“這是我家鄉的書,都是些醫學基礎,我家鄉與此地相隔千里,師傅您沒有聽說過也是應該的。”墨輕語道。
“相隔千里?你不是大魏的人嗎?”周大夫訝然道。
墨輕語搖搖頭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自從胖子把我救上來之后,很多事情我都有些記不大請楚,只知道自己來自一個很遠的地方,然后腦子就只有這一堆醫書,關于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家人,卻全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你過來坐下,讓我診一下脈。”周大夫將向墨輕語招招手道。
墨輕語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將手放到桌子上。周大夫把手指搭在她手腕處摸了半晌,目光中露出一絲茫然。
“光看脈象雖然比常人略微虛弱了點,但是也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你可曾摔倒過腦袋?”
“沒有。”墨輕語搖搖頭,隨即又趕忙改口道:“也許摔過?我記不大清了。”
“失憶這種事情只有頭部受到重擊才有可能發生,且讓我想想給你配幾副藥,看看能不能讓你想起來一些事情。”周大夫沉思道。
見周大夫如此認真,墨輕語反而慌了,她又不是真的失憶,連忙搖頭拒絕道:“師傅!可別!我最討厭吃藥了,而且您也知道,失憶這種事情也不是幾服藥就能治的好的,需要時間慢慢來,我自己都不急,您也別操心我了。”
周大夫望著墨輕語,眼中若有所思,看的墨輕語一陣心虛。
“師傅……”
周大夫望著墨輕語,猶豫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道:“咳,呃,輕語,其實剛剛我給你診脈還發現了一個問題,你氣血不足,所以,呃,你應該經常葵水晚至,呃,如今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吧,呃……待我給你開服藥,好生調理一下……”
“……”墨輕語聽到這些登時小臉一紅,恨不得趕緊找塊地縫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