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決定,這一次真要找個高人替這一對玉貔貅開開光。
有關開光,唐寶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兩個字內中含義,其實并非一般人所想象的福瑞吉祥,而是那些有道行的人在玉器古玩等物件上注入修行法力,守護盤養這些物件的人,那才叫開光。
這個秘密,還是前世張詠將告訴唐寶的,因為張詠將就喜歡玩玉,唐寶大部分有關玉的常識都是張詠將告訴他的。
現世很多人燒香禮佛,或去道門朝拜,點些香蠟,磕幾個響頭,或再捐認一些香火,便試圖祈求菩薩與各路神仙保佑。
這等于是將佛道二門當成開店做生意的了。花點小錢,搞點儀式,然后就希望菩薩神仙保佑一生順風順水,最好還能發財。
這簡直比一本萬利還要暴利,世間哪有這等美事。
在佛道二門任何一部經典之中,沒有任何人能找出帶有保佑庇護香客或皈依者的一句言辭或釋義。
所謂心誠則靈,實際上是指個人的信仰與修行,與什么祥瑞之類并無關系。
為了不讓孫羅二女空手而歸,接下來,唐寶又帶著她們繼續掃街。
到了這個年代,在潘家窯地攤上撿漏幾無可能,唐寶就帶她們逛了幾家品牌玉器店,幫她們各挑了上等的和田籽玉。
唐寶說,這種東西只會越來越少,將來的價格也會不斷水漲船高。
孫晴雅最后看中一只玉鐲,刷了4萬塊買下。羅莎喜歡掛件,最后選中了兩件生肖掛件,一只小狗和一只小羊,花了1萬塊。
唐寶并沒有告訴她們,今天買下的籽玉物件,10年之后至少能增值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因為這太瘋狂了。
想起后面10年,以玉石翡翠為代表的收藏界瘋狂大牛行情,唐寶不是不動心,而是覺得這個市場與資本市場比起來容量太小,哪怕10年百倍收益他也無心參與。
關鍵在于,收藏市場流動性太差了,有價無市的情況時常發生。真正賺大錢的并不是收藏者,而是渠道商,因為市場流動性終歸掌握在他們手上。
唐寶突然想到,他對玉石沒多大興趣,完全可以和陳一山一起做啊。陳一山手里現在就有商場,將來開發樓盤還可以預留下黃金位置的鋪面自營,完全有條件開一家品牌連鎖的玉石店。
別的不說,現在只要囤下上億的上等和田玉料,不管山料還是籽料,不到10年就能值幾十個億,而且能做成玉件賣出去,這也是實打實的財富。
另外,張詠將和黃姜德都懂玉,這倆人說不定也會有興趣。
離開潘家窯,羅莎又提出去東單逛商場。唐寶本無興趣,奈何美女當道,他也不好意思一個人撤離,最后一起去了那位港島首富旗下的東方廣場。
趁著逛商場的閑暇,唐寶倒是跟孫晴雅談妥了加入皮休科技的事。孫晴雅說,如今四季城三期已沒剩幾套尾房,她整日也閑著沒事,除了偶爾去琴波園打一轉,完全可以將主要精力放在皮休科技。
等春節一過,孫晴雅打算正式從四季城離職,到時候再正式加入皮休科技。這件事她會跟老板提前打招呼,老板是陳一山的朋友,想必也不會為難她。
想到如今人力資源總監還沒定人,唐寶問孫晴雅能不能先幫忙兼著,順便帶一下朗小月,孫晴雅一口答應了下來。
落實了孫晴雅的事,唐寶心情大好,見孫晴雅和羅莎都挑了幾件衣服,他便讓朗小月也去挑幾件。
朗小月不情不愿,舍不得花錢,最后在孫羅二女極力推薦下,挑了兩件衣服和一條圍巾,又是五千多塊出去了。
唐寶去刷卡結賬,朗小月偷偷跟上來,遞上自己剛辦那張卡,又悄聲告訴了唐寶密碼。
朗小月知道他卡里如今沒多少錢,唐寶也不客氣,用朗小月的卡付了錢。
他尋思著再過一陣子,在股市賺過一波后,再轉20萬到朗小月卡上,省得她天天想著如何節約。
從東單出來,已經下午4點過了,羅莎晚上要回家陪父母吃飯,便先行一步。
唐寶開車將孫晴雅送回家,而后和朗小月折回魏吳村。
貔貅雖分雌雄,但這種做成吊墜的掛件一般都不分的,所以掛件上的貔貅多為單角。雙角的貔貅掛件,前世加今生,唐寶也就遇到手上這一件。至于是否還有別的雙角貔貅掛件,他也不知。
唐寶決定,等開光之后,自己還是養那頭雙角貔貅,單角的則留給朗小月。
今天走路太多,朗小月感覺有些累,兩人在小區一家餐館吃了晚飯,朗小月洗漱后早早就歇下了。
晚上8點過,唐寶給張詠將掛個電話,請張詠將幫忙介紹一位高人為貔貅開光。
前世唐寶就知道,張詠將跟京都長春觀一位低調的道長關系挺好,據說此人跟張家算得上世交。
長春觀在京都西便門附近,據說始建于唐代,乃是長春道長丘處機的道場,也是其仙逝之所。歷代以來,長春觀不僅是華夏北方道教中心,也是全真教三大祖庭之一。
張詠將愛玉也玩玉,他說明日他本打算跟朋友去長春觀轉轉,找一位道長幫一個物件開光,就約了唐寶上午10點在長春觀門口見面。
稍后,唐寶手機突然響了,居然是羅莎的電話。
這么晚了,她來電話做什么?
唐寶接通電話,羅莎先是邀功,說銀行同事通知她,唐寶抵押貸款的流程基本走完了,那筆貸款已經入賬,周一應該就能到唐寶的賬上。
大喜之下,唐寶自然萬分感謝,還允諾單請羅莎吃頓飯,雖然他不知這姑娘為何要他單請她一人。
準備掛電話時,羅莎突然問唐寶明天有啥安排。唐寶也沒多想,就說了明天請張詠將找人幫忙替那對貔貅開光的事。
羅莎一聽來了興趣,說她也要來替今天買的生肖吊墜開光,還要叫上孫晴雅一道。唐寶這才感覺自己說漏了嘴,不好推辭,又不好替張詠將允諾,只好讓羅莎自己找張詠將說去。
掛了羅莎電話,唐寶洗漱后開始埋頭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