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收到美國芝加哥大學的留學邀請書,下個月便要啟程,我要感謝這所教育我的學校,是它教會了我......”什么?他要去美國了?為什么這么突然?我剎那間明白了他之前跟我說的“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意思。原來他是想借這個舞臺跟我道別,當我回過神來時,淚水早已打濕了我的臉龐,如果說世界上最慘的初戀是這樣的話,我當之無愧是個倒霉蛋。
我想朝著舞臺中央的那個人吶喊,我甚至想沖上去扯掉他所有光鮮亮麗的外表,更有甚我想像個潑婦一樣對著全校的人說我喜歡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毫無感受的拒絕我的表白?可是,我什么都沒做,而是默默走開了,此時臺下已有好多學弟的吹口哨聲,以及學妹們傷心欲絕的呼喊聲,是啊,一個帥哥就要離開學校了,以后還有誰可以讓她們花癡呢。我那一刻想,如果我也只是她們中的一員,那該是一件多幸福的事。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烤魷魚攤位,我搭檔居然跑來問:“怎么這么快就回來啦,你才剛走十分鐘。”
“是啊,我覺得沒意思就回來了,你去吧,我會一直在這待到結束。”我真覺得自己說謊的能力越來越強了。
“好啊,我去啦。”果然,即便是我假裝出來的情緒都能騙到人。
就在我發呆,想理清頭緒時,許超跑了過來,見我都沒注意他,止不住想發牢騷,“喂,我好心跑過來看看你,你就這表情?”
我當沒聽見,不想理他。
“我等下有節目,你來看嗎?”他換了一種口氣,滿滿的期待。可惜,我連嘲笑他的心思都沒有,仍是沒有吭聲。
“好吧,我說實話,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一蹶不振,怕你需要一個依靠的肩膀。”
愛看笑話你就看吧,我不在乎。我斜了一眼他,仍然沒有說話。“求求你了,云常在,你就搭理下我吧,我都這樣低聲下氣地來找你了,總不能讓我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吧。”
“你說誰是冷屁股啊?”我最煩許超說我冷屁股,高中的時候他就因為這句話被我修理過,這小子后來長記性了,不過今天毛病又犯了。
“哈,我就知道你會有反應。還難過嗎?”許超坐我身旁,關切地問。
“什么難過不難過,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站起身,假裝忙碌。
“別騙人了,我看到你哭著從禮堂跑出來的。”這許超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話嘴巴會爛掉?
“切,我那是被沙子迷了眼,你懂什么?”我死鴨子嘴硬。
“好吧,就算是被沙子迷了眼,我勸你可以趁早換一個目標了。”這算是安慰。我轉過頭來看他,見他一雙璨如星辰的眸子緊盯著我時,我慌亂地移開視線。許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云常在,你還真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