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顧城開始按照醫生的吩咐督促我,還交代阿姨他不在家,就由阿姨監督我,還讓她多做吃來可以明目的菜肴。我委屈地大喊:“沒自由嘍!”
顧城瞇著眼睛盯著我,我立刻噤聲,還做了一個把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他這才滿意地朝我點了點頭,溫柔地說:“乖。”
周一上班,我接到人事部通知讓我轉做書面文職工作,不用再面對電腦做報表。
人事命令一下來,周圍的女同事又開始新的一輪冷嘲熱諷:“你看這云常在,大家都這么忙了,她還不用工作。”
“就是啊,這背后有人就是不一樣,不想工作只要在總裁的枕邊吹吹風就行了。”
“那她的工資怎么算,每天端茶遞水的人工資會比我們高嗎?”
“別想了,人家老公是總裁,想給她多少月薪都可以。”
……
我對這些流言以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聽之任之,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想說什么都可以。
陳少喆伸頭過來觀察我的表情,好奇地問:“別人都這么說你了,你還這么鎮定?”
我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他乖乖地低頭,我迅速拿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他立刻疼得縮頭撫摸被我彈疼的地方,然后用冒火的眼神目視我。
我一臉得意地說:“姑娘我能靠臉吃飯,為什么要靠才華?”
我回頭不看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去茶水間倒水,剛剛的得意勁兒在回頭后變得冰冷。
嘴上雖然說著不介意,但心里還是有點在意。在顧城沒來之前,我還能和他們相處融洽;顧城來了以后,我的所有同事除了陳少喆,都不太愿意和我搭話。男同事對我退而遠之,女同事對我惡言誹謗,即便少數有幾個人愿意來和我親近,也是帶有目的。
這大概就是大人的世界吧,充滿著爾虞我詐。
臨近下班的時候,白若軒通過公司內網發布一條重磅通知:今天下班后,全體員工去本市的國際大酒店吃年夜飯。所有人聽到這條好消息立刻歡呼雀躍起來,紛紛拍手叫好,感嘆著來這公司幾年了,還是第一次吃到公司組織的年夜飯,關鍵第一次聚會就去這么豪華的地方。
顧城在國際大酒店包下了整個宴會廳用來款待員工,出手豪華程度可見一斑。下班后,同事們紛紛選擇拼車出行,反正公司和酒店之間也沒距離多遠,公家車也能坐。
因顧城還有一個電話會議,他說讓白若軒先載我去,我拒絕了,我哪敢勞煩總裁助理,馬上推手說陳少喆載我就行。
顧城低沉著語氣說:“陳少喆是誰?”
我猶豫了一下,搓著手說:“就是一個同事,關系比較好。”
“嗯,那路上小心。”出人意料地,顧城沒再追問下去。
我按了按我的小心肝,輕吐了口氣,說好的,便匆匆掛了電話。
陳少喆此時有些不耐煩地在大門口等,我姍姍來遲,他搖下一扇窗,口氣不悅道:“你就不能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