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陳少喆,你沒事吧。”
陳少喆仍舊一動不動。
“你到底怎么了?說話啊。”我抓住他的肩膀,搖了搖他。
好像這一晃,喚回了他一點神志,才只是過了一晚,陳少喆就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云常在,那個人已經好幾天沒聯系我了。”他抱著頭,痛苦地說。
我納悶:“那個人是你喜歡的人?”
陳少喆不理會我的提問,自顧自說道:“上次他說來見我的,后來放我鴿子,我一直在等他給我的一個解釋,可到現在他仍舊沒有回我信息。”
我摸摸他的頭,安慰說:“可能人家比較忙呢,她不來,你可以去找她啊。”
他立刻抬起頭,雙眼充滿亮光,他聽進了我的話。隨手抓住我的胳膊說:“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找他嗎?”
“當然,也許人家會很感動喲,約見面這種事本來就應該要由男孩子來做。”
我一早就知道他有一個類似于筆友的人存在,從他上班時經常拿手機出來發信息,足可以看出他和那個人感情不錯。
陳少喆聞言莫名臉紅,我朝他露出“姨母”般的微笑,順帶把我的胳膊從他的懷里抽出來。
“明天開始放年假,你和我一起去趟A市吧。”陳少喆繼續說。
我反問:“為什么是我陪你去見你女友,萬一被人誤會了怎么辦?”
“不會的。”他堅定地看著我,直看得我心里發毛,“那我當你答應嘍,大兄弟。”
我白了他一眼,算是同意了,但這件事最好還是先對顧城說一下。
從來沒有來過頂層的我,此刻站在頂層辦公室前臺等了好久,前臺的姑娘用一種敵視的目光看我,那眼神像是我搶走了顧城。我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對她說:“你好,請問你能向顧總通報一聲云常在有事找他。”
前臺小姐很不客氣地答:“請問云小姐有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見顧總都是要預約的。”
我心想:顧城啊顧城,你自己傲嬌也就算了,怎么連帶著請來的前臺小姐都跟你性格差不多呢。
直到白若軒從里間走出來,看到我在門口來回踱步,于是上前詢問:“云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抓了抓頭,“我來找顧總。”
“好,那你隨我進去吧。”白若軒在前面帶路,我快步跟上,只聽到前臺小姐在那兒氣得直跺腳。
顧城的辦公室空間很大,比得上我們一群人的辦公區。一張辦公桌橫亙在面前,上面有好幾臺電腦,以便滿足他的視頻通話需要。前面有一個很大的會客區,幾張真皮質地的黑色沙發,彰顯著大氣。顧城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小憩,剛批閱了文件,有些疲乏,躺下稍作休息。
聽到動靜,他立刻坐了起來,看見是我過來了,然后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白若軒把我送進去后,就推門出去了,還不忘跟外面的秘書說不要任何人進去打擾。
我信步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他的頭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話語間帶著慵懶,“怎么了?”
我戰戰兢兢地說:“陳少喆說明天讓我陪他去相親。”見陌生人不就是去相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