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玉臉上不氣憤,反倒是滿臉期待。
她之前的確是早死,結果重生到這里,這次如果再能因幫人早死一回,她說不定就能回去了。
“她是不是有問題?”婦人這番問的的是周呈。
看這丫頭也是健健康康的,也不像苦大仇深的模樣,竟盼著早死,定是腦子有坑。
“不知道。”周呈很認真地回答這婦人的疑惑。
“我沒問題,只是不怕死而已。”宋玉齜牙,“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的問題,張栓到底因何而死?”
“無可奉告。”
“很好。”宋玉怒極反笑,她對周呈說:“你轉過去。”
周呈聽話地轉過身。
宋玉上前,將婦人本就虛虛掛在身上的衣料扯碎。
待女子身上只剩下最后一層兜衣,這才冷笑,“若是你不說,我現在就拖你去那邊戲臺子,反正那邊人多,你若是不怕被人看光,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非常時候用非常手段,相信佛祖會原諒她的,宋玉暗暗道。
“你敢?”哪怕比一般女子放得開,她到底也是個地道的古代人,思想畢竟有限制,若是被那么多人看光,恐怕自己不想著去死,也得被其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自然是敢的。”說著,宋玉上前,拖動凳子。
婦人總算是急了,她不停地踢動雙腳,試圖踹開宋玉,“你這個死丫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等你做鬼了再說吧。”宋玉不甘示弱,“不過你放心,哪怕是你現在就死了,我也會拖你的尸首去人堆里,讓人看個夠!姐可是什么壞事都做過的!”
無人看到的地方,周呈臉色古怪。
宋玉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眼看著人已經快要被拖出了門口,婦人這回真的怕了,她邊哭便說:“停,停下來,嗚嗚嗚,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說,嗚嗚嗚——”
表情喝哭聲跟在藥鋪如出一轍。
“別演了。”這婦人的眼淚說來就來,而且還不是張巧娘那種真情流露,像極了前世那些演技極佳的演員。
俗稱戲精。
瞬息間,婦人收斂了哭聲,她吸了吸鼻子,問:“你想知道什么?”
“張栓如何死的?”宋玉不厭其煩地再說了一遍。
“病死的啊。”
“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這婦人表情太過理所當然,宋玉奇怪地問。
婦人癟嘴,像是在說一個局外人,“我也想難過啊,可是我們成親這好幾年了,傷心久了,到了今日早麻木了。”
早就有久病床前無孝子的說法,今日看來,應當還有久病床前無賢妻才對。
“也就是說,張栓的死跟曲大夫的藥沒有直接關系?”
“這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看來你是想出去溜一圈了。”話落,宋玉又拖著凳子朝外挪動,周呈雖沒轉生,卻始終站在宋玉不遠處,若是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全身緊繃,隨時處于攻擊狀態。
“我不去,你住手!”婦人又要哭了,“你這樣丫頭太歹毒了,我說的是實話,他的死因我真的不知道。”
“哦?”停下動作,“難道不是你為了跟情人私奔,親手殺夫?”
故事書里可都是這么講的。
“你知道?”婦人猛的抬頭,“你在外頭呆多久了?”
“不久,恰好將你們打情罵俏的話聽了個遍,當然,我等下就會知曉你那奸。夫是誰了,你們若不想被浸豬籠,就快些將知道的說出來。”
婦人眼睛轉了一圈,“若是你想知道也不是不行,你先讓他出去。”
婦人指的是周呈。
“不行。”拒絕的是周呈。
“那我不說。”婦人打了個哈氣,整個懶散起來,“罷了,你們還是拖著我過去吧,看也就看了,死也就死了,老娘活了這二十多年,也值了。”
宋玉審視著婦人臉上的表情。
這婦人前后變得太快,臉上絲毫看不到演戲的痕跡,是真的這么想?還是她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又或者,這婦人本身就是個神經病?
宋玉真的好奇了。
從穿越以來,遇到的都是劉氏殷氏那種腦子一根筋的小反派,像婦人這般深藏不露的,還是頭一回遇到。
“周呈,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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