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回來過,她回到家里,她肯定看到了我,我和芙蓉。朵兒一定會想象。。。
哎,朵兒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童帥心里萬箭穿心,又像有千萬條蟲子在爬。
他和芙蓉快步往醫院趕。
可是,病房是空的。
醫生,護士都趕來病房,不見了朵兒。
朵兒的主治大夫說早上還查過房,還通知過朵兒,叫家屬來,準備今天辦出院手續。
怎么就不見了人影,醫院沒有,家里也沒有。
朵兒啊,你在哪兒,別出什么事啊!
童帥在心里喊。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頭上冒著汗在病室里來回打轉。
“打電話吧。“
芙蓉拿起手機給一紅老媽撥電話,電話鈴聲唱了很久,無人接聽。
可能老媽出門沒帶手機,肯定她把手機擱家里了。
芙蓉又給玉沐生老爸撥電話,通了。
芙蓉說,朵兒不見了。
手機那頭,老爸急吼吼:
“怎么?不見了,一個大活人,怎么會?醫生呢?護士呢?干什么吃的?找去哇,快找哇!“
朵兒不見了,花一紅跳完廣場舞,回到家來知道這事,著急得很。
打電話問楊干媽,朵兒是不是在你那里,楊干媽回答,不在,沒來過。
于是乎全家人,包括童帥,楊干媽分別出去找。
童帥首先想到自己住地,她會不會在哪里?朵兒有童帥家住的鑰匙,于是他趕去自己家,沒有。
他又去了朵兒的學校,朵兒少來上課,加上最近生病住院,老師同學有好些日子沒見她了。
玉沐生和花一紅兩夫妻去劇團,沒有。
打電話去柳莊問,更沒有。
童帥想到了阿波羅搖滾樂隊,但是沒有對方的電話,也不清楚樂隊的住地。
一群人中午飯都來不及吃,一起回來聚集在小白樓。
玉沐生急得頭都大了,額上汗珠子可見,直冒熱汗。
一紅老媽,楊干媽急得坐不穩,在客廳里打轉。
他們都以為是朵兒自己故意消失,但為什么要故意呢?
只有童帥和芙蓉心知肚明。
劇團練功房里演員們練了一個上午,臨近中午還不見童指導,直到玉沐生夫婦心急火繚來問,
“朵兒來過嗎?你們見到朵兒嗎?“
演員們這才得知玉家二小姐不見了。
整個一天劇團沒有領頭,演員們也散了。
劇團開始傳聞,是玉家大小姐玉芙蓉給童教練打了一個電話來,童教練匆匆忙忙離開去陪玉芙蓉了。
又有人說,童教練和玉朵兒在談戀愛,不知怎樣又和姐姐芙蓉攪上了。
柳三金和柳二金聽到這些傳言,高興得雙手拍腿,蹦了起來:
“我說姓童的那小子,來劇團搞什么改革,他那套臭擺雜算個逑,在我柳大爺頭上動土,也不撒泡尿照照,居然口吐狂言他說了算。
來了幾天就和兩個妞搞上了,整得玉家人仰馬翻。
我敢打睹,要不了兩天那姓童的北方佬卷鋪蓋卷走人。“
那柳二金張著大嘴嚷嚷。
柳三金昂著頭,伸出大姆指:
“二哥說得好,高見,高見。我三金就等這一天,我三金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玉家又有好戲看啰!“
直到這時玉沐生才知道,芙蓉打電話找童帥,童帥接了電話趕去小白樓,但這與朵兒的消失有什么關系呢?他也知道童帥和朵兒在談戀愛,但朵兒為什么會消失呢?
這些疑云暫且放一邊,眼前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朵兒。
大家不停地給朵兒打手機,但總是關機。玉沐生把情況湊攏來分析,有一個地方沒去找過,那就是阿波羅搖滾樂隊。
但是這個地方家里人都沒去過,芙蓉沒去過,兩個老人更沒去過。
要找到樂隊那幾個樂手,還有珍妮,只有等到晚上。
只有到夜總會,KTV歌廳,咖啡廳,酒吧,迪吧,去找。
但是,這一個晚上沒有見到樂隊的蹤影。
問老板,他們的回答是:阿波羅樂隊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天色晚了,大家也累了。玉沐生叫大伙休息,等明天繼續找。
第二天,童帥后座搭上芙蓉,又是一家挨一家,一處挨一處的去看,去問,去找。哪怕是找到阿波羅樂隊其中一個人都好。
他倆在黑夜里幾乎轉了大半個蓉城,還是沒有找到。
只剩下一家夜總會沒去。
就是童帥為朵兒獻上康乃馨,玉芙蓉點唱`一無所有'的那家夜總會。
他倆在舞池,吧間,兜了好大一圈,兩人口干舌燥,順便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正喝著,童帥突然看到一個背影,很像彼得。他正坐在吧臺和一個小妞一邊喝咖啡,一邊打情罵俏。
童帥死死盯著那背影,等他側轉身來,一看,正是彼得。
童帥快步上去拍拍那人的肩,彼得轉過頭來,睜著一雙驚訝的眼睛,隨后眼珠子瞪大,眼里燃著火。
“干嗎?“
“兄弟,今天你見過朵兒了嗎?“
這話有點意外,彼得沒直接回答,他歪著頭,略思一下,狡猾的說: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其實他也不知道朵兒的近況。
“在哪里?帶我們去找。“
芙蓉上前說。
“啊,是蓉姐姐呀,你們放心,別找了,朵兒丟不了。“
彼得笑著說。
“快說,朵兒在哪兒?“
童帥急了。
彼得慢條斯里地說:
“在我家呢,我養著呢。朵兒好溫柔,好迷人。我們在一起,你猜她怎么說?哎喲喲,我都不好意思開口。。。她說她很舒服,我們很幸福!“
“怎樣?“
他揚起一雙狡狤的眼睛,色迷迷的。
童帥和芙蓉張著口,瞪著眼看著他。
怎么?還不懂啊,你應該懂啊,再明白不過了,是嗎?兄弟!“
彼得伸直脖子,高聲吼叫。
童帥氣得眼睛冒火,上去當胸一把揪著彼得的襯衣:
“不可能,朵兒決不可能!“
“怎么?要動手?好哇,兄弟!“
他抓起一個啤酒瓶往地上砸去,玻璃碎了一地,就著一個瓶頸,對著童帥。
童帥用手去擋,碎瓶頸鋒利的棱角從手背直劃到肘背。
芙蓉趕忙上前拉童帥,眼看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進入白熱化,這時吧臺老板跑來,一手搶過彼得手中的碎瓶,這場戰爭才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