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衣那冷漠至極的話使赫連霸那蒼白的臉更加難看,一手將插入腿中的木刺拔出,隨后封住穴道后緩緩起身,“閣下這簡直太過于欺人了吧?難不成閣下還真認為自己是當今武林第一人?”
“第一人?我可沒說自己是第一人,不過拿下你倆還是綽綽有余的。”秦墨衣抬手一握,一股龐大的吸力自手心而生,赫連霸的身體則在這吸力之下緩緩向秦墨衣飄去。
赫連霸雖說重傷,但一身內力依舊不俗,在秦墨衣全力施展法術下依舊能地方一二。
不過也只是能抵擋一二罷了。
秦墨衣一手扣住赫連霸脖頸,雙目漠然迎上赫連霸那憤怒的雙眼,“你說欺人?實力才是一切,這后果也是你自找的!交還是不交?”
對上那雙毫無感情色彩的眼眸,一向較為硬氣的赫連霸退縮了,“我交……”
雖說這比較恥辱,但作為一方群雄的赫連霸還是看的透這些,相對于死亡后的歸寂,活著才能有著未來,有著那一統武林的未來。
“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吧,口述即可。”
赫連霸冷哼一聲,正要開口時,秦墨衣淡淡又補了一句,“別妄想改動,否則……”
秦墨衣緊了緊那扣住赫連霸脖頸的手,引起后者一陣劇烈的咳嗽。
官御天冷冷的看著那近乎透明的光罩中的秦墨衣與被卡住脖頸的赫連霸,身上閃現出一道詭異的氣息,不過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部功法到手,秦墨衣松開赫連霸,然后走向那將官云寶護在身后的燕藏鋒,“現在可以繼續訴說你的功法了。”
“好。”
燕藏鋒只是微微一陣遲疑便不入那將秦墨衣籠罩起來的光罩之中。
或許是燕藏鋒人品、亦或者是擔憂自己母親,在口述功法時,燕藏鋒講解的極為詳細,甚至連部分理解不透的地方都一一說出。
燕藏鋒說的很認真,秦墨衣也聽得很認真,或者是說總結的很認真,畢竟也天意四象決關乎著自己邁入筑基八層,亦或者是筑基大圓滿的主要功法。
天意四象決共分四勢,分風、火、雷、電。
其中風與火最為好修煉,但最后兩勢卻是修煉起來困難重重,原著中作為天命之子的燕藏鋒也只能在最后關頭才明悟電神怒,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天意四象決全篇不過千字,但內容卻是極為深奧,而且除了這四式還有最后一式。
四象合一,有著毀天滅地之能,對此秦墨衣也不得不贊嘆這部功法的高深之處。
天意四象決就便是如此,那同等級或者更強一些的一劍隔世與先天罡氣呢?還有最為神秘的功法,夢幻無極。
這些不過是這方世界的至強功法,如果差一些的霸王拳等等呢?還有賽華佗的醫術呢?
這些于自己都有大用,有利于生生造化功更加的完善。
在燕藏鋒口訴完功法后,秦墨衣腳尖一點,瞬息般出現于官御天身前,“他們都了交出來,現在只差你了。”
官御天捂著胸口艱難的露出一絲苦笑,“閣下實力已然不弱,為何還要做這強盜之事?”
“實力?真正的強者可不是你所能理解的。”
“是嗎?”官御天推開那扶著自己的侍衛,“如果老夫不交出功法你可是會殺了老夫?如果這般,老夫寧愿死!”
“殺你?”秦墨衣微微搖頭,“你于我有用,殺你只會亂了我的計劃,不過你不說也無甚大礙,只不過會讓我多費一番手腳罷了,畢竟你一身武功的來歷我還是知曉。”
“閣下說笑了。”
“慕容山莊。”秦墨衣淡淡吐出一個勢力,官御天面色突然間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再聯想到之前所說的甲子之約更是難看。
“好,我交給你!”
官御天說完緩緩閉上雙目,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似變得有些暮氣。
官御天口述功法這一幕落在任千行眼中,無不在刺激著他那顆并不安分的心,或者是說在澆灌著他心底的那顆種子。
功法到手,秦墨衣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只不過任千行卻是被帶走。
日頭高掛天際,郁郁蔥蔥的山林之中行走著一群群兵士。
“你抓我做甚?放開我!”被解開啞穴的任千行十分惱火的在掙扎著。
秦墨衣騎在一頭駿馬上十分悠閑的搖晃著手中折扇,配上那不時被微風帶起的外衣,顯得十分儒雅。
對于任千行的提問,心情十分愉悅的秦墨衣當然給予了回答,“自然有事,在至尊盟中不就說過了嗎!”
“我對你有什么用處?難不成幫你去對付我師傅?”任千行停下步子冷哼一聲,卻被一武者推了個踉蹌。
“對付官御天?你?”秦墨衣笑了笑,“我對官御天的了解可比你知道的多,更何況對付他我需要你嗎?”
“那你抓我做甚?”
“我要軟禁你一段時間。”
“為什么?軟禁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秦墨衣勒住疆繩,止住駿馬后淡淡開口,“你天賦不差,跟在官御天身邊實在太過于浪費,所以我決定親自教你武學,讓你通百家之長,在武林中能憑借自己的實力立足巔峰,而不是憑借至尊盟在武林中得一尷尬的地位。”
對于秦墨衣的實力,任千行是親眼所見,對那身實力也是十分向往,在聽到秦墨衣要親自教自己武學,心不由的一動,不過面上還是一臉不屑,“就憑你也想教我?”
秦墨衣漠然掃視了任千行一眼,“你不必在我這耍什么花樣,你心中所想我都能知道,如果你想學就學,不學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道宮中。”
“抓我就單單為了教我武功?這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信吧?”
“不,教你只是為了提升你實力,待你實力足夠才有資格知道一些事,也才能去做一些事。”
任千行沉默片刻,隨后抬頭看向秦墨衣,“好,但是你不能對至尊盟動手,否則我寧愿不學!”
“至尊盟?我還沒有看在眼中,更何況我也不會違背自己所承諾的事。”秦墨衣說完抖了抖手中韁繩,漸漸拉開了與任千行的距離。